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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謝小姐所託?」寧州去遲州的路,繞來銀州城,不是個小彎路。沈輕輕招婿日子將近,這一繞很有可能會錯了日子。若非有關緊事,大可等遲州事了,返回時再來銀州城尋她。
江菱雨雙掌一擊,眼中滿是欽佩:「你真聰明。謝家姐姐有封信給你。但……」說了一半後稍偏了偏頭,悻悻道,「進城前我給弄丟了。」
「不怪她,是我和人比劍輸了銀子,給銀票的時候,不小心將信給遞出去。」蘭溪立刻開口解釋,「你這麼聰明,想必也能猜到謝姐姐要說什麼,信……信不看也沒什麼吧。」
「明明是我和人——」江菱雨剛要反駁,就被蘭溪攔住。
春容看得明白,這一對青梅竹馬,情意昭昭。
「謝小姐近來可好?」
「謝家姐姐,哎。」江菱雨短嘆一聲,「山莊最冷的時候,菜地裡的白菜都沒她這麼蔫兒。」
「是為什麼事?」無論是劫鏢,還是茉莉的死,已經這麼些時日過去,春容沒料到謝華君仍鬱鬱寡歡。
「茉莉姐姐被人害死了!」江菱雨氣鼓鼓道,「謝伯伯去找祝眠理論,結果卻被人誣衊說是做戲。從前那些遇害女子的家人們都湧去寧州城,圍在謝宅門口。每日謝府要管他們吃喝,還要聽他們謾罵。」
蘭溪端盞茶送到江菱雨面前:「別生氣了。他們也只是想給女兒、姐妹討公道。謝伯伯都不生氣,你氣什麼。」
「可他們這樣冤枉謝伯伯,還把謝夫人打傷了。」
春容聽著他們二人交談才曉得,早些時日的流言漸漸熱火起來,竟有人去圍了寧州謝宅。謝華君這時給她寫信,恐怕是有要事。
「二位少俠。」春容叫停二人的爭論,慎重問道,「謝小姐向二位提及春容時,可有提到祝眠?」
「提過一句。」江菱雨覺得奇怪,「不過往日提到祝眠,謝家姐姐總是喋喋不休,又惱又喜。但這回只提了個名字,便再閉口不談。我想著是祝眠辦事不利,拿了錢又沒將禍害除去,害得謝伯伯被人非議,所以謝家姐姐生氣了。」
蘭溪小聲嘀咕:「謝伯伯就不該買祝眠出手。」
謝華君欲言又止藏下的那些話,恐怕都在信上。以如今謝宅處境,謝華君找祝眠,會為了什麼?
「不知蘭少俠可有閒暇?」她試探問道。那封信是進城前遺失,還可設法找回來。
江菱雨和蘭溪二人面面相覷,不知她有何意圖。
「離開銀州城我們就要直奔遲州去,快馬加鞭,也要十天左右才能到。」蘭溪算算時間,「還能在銀州待兩天。」
「距離銀州城最近的通利錢莊鋪面在舞州城,煩請蘭少俠快馬加鞭趕去舞州城,或能在通利錢莊守到那位贏去銀票的人,找回謝小姐的信函。」
以通利錢莊與蘭庭的關係,蘭溪所帶銀票多半是通利錢莊所發。去舞州城的通利錢莊鋪面蹲人,總比大海撈針強上一些。
江菱雨更加讚嘆,推了推蘭溪的肩膀說:「咱們怎麼就沒想到這個辦法。你快去,騎飛虹去。」
蘭溪往舞州城尋信,江菱雨則留在軟玉樓。小趙見蘭溪離去,不由得有幾分失落,晌午時仍無精打採。
晌午的飯菜剛剛擺上,一柄刀拍在桌上。
是祝眠。
身上帶著血氣。
江菱雨手中筷子停下,好奇地看了看刀,又看了看人,右手中仍握著筷子,左手已觸及腰間雙環。
祝眠瞥一眼她腰間雙環,悠然落座:「寒江雪客的雙環。」
「你是誰?」
「祝眠。」
江菱雨霍然起身,筷子落在地上。她沒見過祝眠,心中以為,祝眠該是個冷情冷血、面如鬼魅、眼神陰鷙的黑衣殺手,所以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