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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容目光微動,瞥向房間深處,謝華君剛討了一碟瓜子、一碟花生米,瞧來不像是傷心的模樣。
運鏢的八名鏢師中,有兩位女子,一個是人稱二十二劫的柳雙情,另一個便是西字雁齋主燕西窗。不知是哪位被鎖入衙門大牢中。
「多半是燕姨。」聽春容轉述後,謝華君長嘆一聲,放下手中的瓜子,愁眉不展道,「燕姨是遭到暗算,先吃了金錢蟒的暗器,這才會被重傷。尋常時候,就算是以一敵二,燕姨也絕不會落下風。」
「宦娘常與官府打交道,或許可以去問問。」春容斟酌著說。
聽謝華君的語氣,像是與燕西窗的交情不淺。這倒解開她另一個疑惑,西字雁齋主很少摻和江湖事,素來是江湖上公認的淡泊名利之人,若非有交情在,恐怕不會出山幫謝華君押鏢。
「可以嗎?」謝華君振作了些,「如果能見到燕姨,代我報個平安。告訴她,等謝堯來了必會救她出去。」
「劫鏢之事與燕齋主無關,官府想不必會為難她。」春容寬慰兩句後,稍作妝點,帶著幾盤糕點往宦孃的小佛堂去。
小佛堂的牆與門窗外都加有空腔隔斷,一入房中,樓內紛擾煙消雲散。
神龕佛像前豎著三柱清香,均已燃了半截。
「這幾日得閒,央老胡新做了些糕點,煩勞您給品品味道。」春容臉上堆著笑意,迎上一旁撥動佛珠誦經的宦娘。
說起來,宦娘並不信佛。但手上冤孽太多,難免心有不安,時常焚香禮佛、誦經抄書,以期消解罪孽。外頭人問起來,便說是為樓裡的姑娘們祈平安。
「都是些軟糕餅,不用豬油的。」她將糕點依次擺在桌上。
小佛堂內不能見葷腥,這是宦孃的規矩。
「聞著倒香。」宦娘擱下佛珠,竊喜又惋惜道,「想必你也聽說了,那要給你贖身的謝公子,金子還沒運到樓門口,就被人劫走了。」
春容提筷夾塊糕點到一方小碟中,遞送過去:「聽說了。還聽說,官府捉到一個江湖女子,關押在衙門裡。」
「是有這回事,在江湖上名氣還不小。」宦娘嘗了口糕,贊道,「清爽甘甜,不膩不澀,老胡手藝見漲。」
春容也不迂迴,直截了當地開口問:「不知宦娘可有門路見見這位女俠?」
宦娘訝異,沉吟片刻後,試探著問:「是那位的吩咐?」
「不是,但也有些關聯。」春容坦然開口,「公子有些疑惑待解,近段日子一直沒有進展。我想牢中那位女俠或許會知曉一二。」
「倒也不難辦,你且等著吧。」
事情比想像中順利許多,當晚子夜,宦娘便遣人帶她去往衙門大牢。她未料想到能親自前往,臨行前,匆忙再問謝華君是否有其他的話要帶。謝華君多交代了幾句,並將一枚掛墜交到她手中作為信物。
坐上轎子時,她尚覺如夢似幻。待轎子出後門,行在寂靜空曠的街巷間,她才回過神來,撩開窗簾看向街巷。
街道不寬,兩側房屋皆關門落鎖,未見有亮燈人家。她說不出這是哪條街、哪個巷子,也說不出街邊的房子是民居還是商鋪。或許她曾在枯坐禪中開窗見過這些房子的屋頂,但卻從未見過它們燈火通明時的模樣。
轎子顛簸著一路向衙門行去,她幾乎要忘記自己此行的目的。
落轎,下轎。
這是她平生第一次踩上軟玉樓外的土地。天幕之下,群樓之間,她仰面環顧四周,停駐許久,等到轎夫催促,才跟隨對方一路走進衙門。
宦娘已打點好了一切,她只需跟著進入大牢。
守大牢的獄卒瞧來面熟,像是銀樓常客。獄卒們見她來,議論紛紛,指指點點。有些不堪入耳的話傳來,她只當做耳旁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