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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女醫卻不在醫館,藥童們說她去街口的白雲客棧出診了。
白雲客棧是附近最大的一間客棧,許多有實力的進京的客商都在這兒落腳。慶雲侯知道就在不遠,索性打馬趕過去。
到了客棧門口,卻見門前停著好些車馬,盛世之中經濟繁榮不奇怪,然而這群圍堵著的車馬卻顯得有些嘈雜,隱約還聽得有爭吵聲。甚至還有道女聲夾雜在內。
慶雲侯在街口下馬,步行過去,這一走近,這女聲就越顯鏗鏘了,清晰地傳進耳裡:「都是平頭百姓,為什麼要分三六九等?若不是生活所迫,誰願意墮入風塵?
「人應該要有最起碼的悲憫,她都病成這樣了,你們還要驅逐,未免太沒道義了些!」
出現在視野裡的,是站在客棧臺階上一個三十出頭的纖瘦婦人,她臉龐也瘦削,目光清冷,手下扶著個面色蒼白的年輕女子,正面向著門下一個壯實的漢子——看裝束,對方應是客棧的二掌櫃,在壯實的男人面前,說話的女子也沒有透露出一點怯意。
這二掌櫃拱手:「夫人可難煞我了。小店往來的都是達官貴客,這蓉娘交不起店金,我也難以向大東家交代!昨日我就已經下了逐客令,今日她們還沒補齊銀兩,我也只好按規矩辦事!」
旁邊有丫鬟緊接著話尾哭道:「可是當初我們小姐帶著孫相公過來住店的時候你可不是這麼說的!你說小姐給你們挽來了這麼大的生意,日後必將視小姐為座上賓!孫相公才走多久,你就翻臉不認人了!我們小姐還喘著氣呢!」
旁邊看客們開始發出噓聲。
二掌櫃顯然有些下不來臺,開始驅趕看客,並著人來推搡這女子。
人群漸散,仍舊立在原地的慶雲侯就顯得有些扎眼起來。
二掌櫃目光一頓,旋即迎上來,把腰彎了下去:「不知侯爺大駕光臨,有失遠迎,還請恕罪!不知王爺是用飯還是會課?」
他這番舉動也引來了階上女子的注意。
慶雲侯朝她們走過去,朝先前說話的中年女子點了點頭:「我有些事情想向陳夫人請教,不知夫人方便否?」
雖然從頭到尾都沒有誰確認過這就是陳女醫,但慶雲侯仍然從她一身樸素氣質裡認定是她。醫者仁心,連一個青樓女子都能施以同情,應不會有錯。
他這份彬彬有禮,與掌櫃的粗暴頓時形成了巨大反差。
掌櫃的頓時愣在那裡……
陳女醫也動了動容,向慶雲侯屈膝致了致意,隨後看了眼二掌櫃:「可是我受邀來為這位娘子看病,連醫具都還落在客戶,就遭這掌櫃的趕出來了呢。」
慶元侯掃過去一眼。
二掌櫃支吾兩下,立刻揮手:「快去給陳夫人拿醫具!順便把這蓉娘子的行李也都收拾下來!」
然後又朝陳女醫打拱陪著不是。
……
陳女醫直接把蓉娘主僕帶回了醫館,在診斷其只是因為風寒拖延過久而造成病重之後,便將她們暫且安頓在後院一間小耳房裡呆著觀察,然後走回店堂,深深向慶雲侯施了一禮:「多謝王爺出面解決麻煩。」
「夫人客氣了。」
慶雲侯伸手虛扶一把,然後便問道:「夫人這醫館開了還不久罷?」
「去年臘月才開,有賴趙府的太太姑娘們關照,妾身也曾登過幾次貴府門。——侯爺請上坐。」
想必是先前在客棧前,託自己的福拿回了醫具和行李,這位看上去氣質清冷的女大夫十分客氣,一點拒人千里的感覺也沒有。
慶雲侯坐下來,從懷裡掏出了一個信封:「我來尋夫人,乃是受皇上指引,御藥司的事我基本清楚了。這裡有些有關乎御藥司與藥商交易的細節,需要請夫人幫忙勾出幾個要緊的環節,以便我等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