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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喻秋不知道怎麼安慰她,只能坐在她旁邊摟著她,一下一下用指腹輕輕摩挲著她的肩頭,安慰著她。
向志東去世的時候她年紀還小,只知道不停地哭,哭到沒有力氣就昏睡不醒,等到最後醒來,媽媽就告訴她,爸爸去了很遠的地方,她再也沒有爸爸疼了。
可這一幕無疑又引起了坐在對面的郝媽媽的不滿,斜著眼睛像是要把誰在眼角夾死一樣。
書堯沒敢告訴她郝毅楓被警察帶走的事情,因為她最懂這個過分溺愛兒子的人了,沒準會想方設法求她把人保出來,可她一個普通人,能有什麼辦法呢?
又過了十多分鐘,搶救室的燈才熄滅,醫生三三兩兩結伴出來,雖然是春天,但背後被浸濕了一大片:
「人暫時救過來了,但是……你們這幾天多陪陪他吧,快不行了。」
見慣了生離死別,這也是他們的職責所在,病人家屬需要時間來接受事實,他們不行,他們要奔赴下一臺手術。
「謝謝,辛苦了。」向喻秋向他們點頭致謝,一一記下他們胸牌上掛著的名字,回頭找院長美言一番。
醫護把田源重新推入了高階病房,還要在病床邊做一些簡單的儀器設定,幾人又被趕出去在樓道里等著,也是各佔一邊,就像中間隔了一道透明的牆。
書堯不時抬頭看看病房裡面的情況,這是她第一次面對這樣的情況,不知道如何是好,而向喻秋一直保持抱著她的姿勢,讓她稍稍安心一點。
辦不到的事她不會去奢求,可她身邊還有值得被珍惜的人,她現在唯一能辦到的就是帶受傷的向喻秋去做檢查。
「走,我先帶你去檢查下有沒有受傷。」書堯從她懷裡脫出來,抓著她的手就要往樓下的門診部走,郝媽媽一看,到嘴邊的髒話全都倒出來了,
「你這個不孝女,你爸爸剛脫離危險,你就這麼急著和你小女朋友偷情?他奶奶的,生你有什麼用?啊?你對得起這麼多年我……」
刺耳……相當刺耳的聲音。
「你——再說一遍試試?」向喻秋面目猙獰,居高臨下盯著郝媽媽,拳頭捏的咔吧響,脖子上的青筋暴起隆成一條條線,不只是郝媽媽,就連書堯也沒見過她這樣的狀態,心下猛地一顫。
「向喻秋……你別這樣……」
「你他媽還想打我不成?」郝媽媽不是被嚇大的,平時囂張跋扈慣了,看她是個年輕人,又是女生,一點都不犯怵,站起來剛好迎上向喻秋的下巴。
「我想,可我不能。」向喻秋淡淡吐出一句話,冰冷的眼神幾乎要把她塑成冰雕。
身高差距帶來的不只是視覺上的威懾,還有氣勢上,目光接觸的瞬間,郝媽媽下意識後退兩步,又跌坐在了凳子上。
那眼神,不像是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女人,倒像極了她曾經看老田打比賽時他的表情,相當兇狠,像是要在人的心裡刻下一道終身無法被除掉的印記。
這個女人……很恐怖,她不能惹她。
「枉為人母。」向喻秋淡淡掃了她一眼,她臉上的驚恐神色已經足夠了,可是一想到媽媽跟她說的,
「書堯當時被她媽媽用瓶瓶罐罐砸到了頭,那頭上青了一大片,但第一反應是要我別告訴你,向喻秋,你真能耐啊!」
砸到頭……不告訴她是怕她擔心……
笨女人!
向喻秋揚起拳頭,手上暗暗用力,重重砸在了郝媽媽臉附近的牆壁上,皮肉碰撞瓷磚發出悶響,她覺得整條胳膊像是硬生生被人掰下來一樣難受,但還是硬咬著牙扛下來。
她不在的時候,她誤會書堯的時候,書堯要比她更痛,而帶給她痛苦的兩個女人,一個是她媽媽,一個就是自己。
「書堯她這些年在你這兒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