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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剛剛說什麼?」
「她說……」同樣在一旁露出不可思議表情的還有黃毛老外,關於小秋的決定,他是沒有立場干涉的,所以只能無奈地笑笑,「要帶個女朋友回來。」
秋冬交替的時候,呼北的天總是黑的特別快,時針剛轉過六點,夜幕就已經降臨,整個市區變得燈火通明。
可在光照不到的地方,必定會有見不得人的勾當。
就比如一群窩居在廢棄廠房的老鼠,此時正興沖沖地盤算著自己的發財大計。
「大李,那個女老師的事怎麼樣了?」
「龍哥,按您說的,人在醫院了。」大李哥瘸著腿坐在一旁的沙發上,冷汗順著額角流下,天知道他開車撞上去的時候心裡有多害怕。
車子撞上去的時候他腦子一片空白,只覺得自己幹了什麼蠢事,可又無能為力。
像他一樣給龍哥做狗的,一輩子站不起來,幾年前的郭旭就是最好的例子。
劉立龍點點頭,似乎很滿意自己設計的意外事故,一來是那條路上那個時候連個鬼都沒有,那幫警察根本無從查起;二來也好給那些總給自己使絆子的人提個醒,和他作對下場就是這樣。
他的局,把所有會擋財路的人算計了個遍,可唯獨漏了一個人。
廠房的大門被砰的一聲撞開,吉普車的車燈大開著,晃得一群人睜不開眼睛,也把這幫害人的東西照了個無處藏匿。
「小秋,你注意保護自己。」
「用不著你廢話!」
杜北江善意的提醒被狠狠噎了回去,向喻秋把拳頭捏的嘎嘎響,恨不得把這幫人個個抽個鼻青臉腫,尤其那個什麼聾子哥,最好打成半身不遂。
什麼時候也有人敢動她的人了?現在在她心裡,郝書堯就是底線,踩了她的雷區,是要付出代價的。
從沒見過有人敢擅自闖入自己地盤的龍哥用手背遮著刺眼的車燈,只能勉強看清是一男一女,當下火氣就上來了:「媽的!什麼人!」
「你爹!」
自己本來就不是什麼好脾氣,向喻秋懶得和他廢話,簡直是髒了她的耳朵,直接從座位上拎了一根棍子就朝人群中衝過去。
大李哥腿上有傷跑不快,踉蹌了幾步就被一腳踹到地上,幸好不是主要目標,才少捱了一棍子。可是當下受的傷足夠讓他滾得遠遠的,一步都不敢靠近。
杜北江跟在向喻秋後面跑,都忍不住為被她抽倒在地的小混混捏把汗,因為職業搏擊選手和拳擊手一樣,都清楚人體的弱點在哪兒,是近身搏鬥的行家,更別說還提了根棍子。
還好眼前這個小姑娘倒是繼承了她父親的職業操守,點到為止,絕不會下死手。
只不過她肯留情,對手卻不一定。
被突如其來的幾棍子打懵逼的一群人回過神,大概是骨子裡的癩氣又上來了,看到對方只有兩個人反而更加囂張了,開始狼嚎鬼叫地撲上來。
雙拳難敵四腿,沖在最前面的向喻秋背上結結實實捱了幾拳,差點沒站穩,多虧及時趕來的杜北江扶住了她。
「你冷靜點好不好,我們只要拖到警察來就……哎!你這人怎麼回事!」
杜北江話音未落,就見她又拎著棍子沖了出去,簡直攔都攔不住。
這個劉立龍到底幹了什麼事能讓她這麼生氣?看來這傢伙這次是插翅難飛了。
幾個小混混在杜北江手裡跟小雞崽子一樣,被拎著飛來飛去,不一會兒就都一頭栽倒在地不動了。
此時向喻秋已經來到了劉志龍面前,棍子也不要了,隨手扔到一邊的空地上,一拳一拳往他臉上招呼。
「媽了個……」
一向威風慣了的龍哥張嘴又想罵人,卻直接被一拳砸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