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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柯今年16歲,按照15歲方能升入成年組的要求,是滿足條件的。
真的要一個16歲的少年挑起那麼重的擔子嗎?傅笙想到了自己強行卡線升組的過往,越級打怪的艱難,青澀身體在高強度訓練下不堪重負。傅笙捂住隱隱作痛的右膝。
過了一會,他敲開了戴教練的房門。
「明年c國隊沒人有能力帶回來冬奧會的參賽名額。」傅笙說道。
「看不下去了?你的腿呢,醫生說的全都忘了嗎?老師還是那句話,沒有你在天塌不下來。」戴文懷罕見的板起臉來。
「小柯就會被逼參賽。沒有人在乎他頂著什麼壓力,沒有人在乎他有多難。所有人都等著他帶回來兩個冬奧名額。」傅笙低頭道。
「我們之前的想法是讓小柯在青年組穩一年,奧運年直接升組,立刻拿出高難度讓其他人措手不及。他在技術上很多細節要慢慢摳,最明顯的是跳躍軸心問題。小柯的跳躍雖然輕易不摔,可是一直有軸心歪的毛病,全靠身體協調性和意志力挽救動作。你看,他賽場上的跳躍成功率比訓練高15,明顯是比賽時拼命。小小年紀拼來拼去容易受傷,他總是把自己逼的太緊了。」傅笙又說道。
女單比賽的青年組選手仗著沒有發育,方便開發出頂級難度,在剛進成年組的那個賽季秒天秒地。男單比賽的青年組和成年組是兩個世界。和女單不同,男性的力量普遍在17-20歲之間快速增長,大一歲就多一分力量。成年組的自由滑比青年組多30秒並多一個跳躍。就是這短短的三十秒,讓多少青年組大神因為體力問題,在成年組變成抽貨,失誤頻頻。
「我希望他升組完全是自己的想法,想去更高的平臺,和最頂尖的選手競爭。而不是為了冬奧會有自己出線的機會拼死拼活。我當年沒有的,都想讓他有。」傅笙說道。
「這就是你要復出的理由嗎?」戴文懷遞給他一杯熱茶。
「說想復出是給任柯分擔一下壓力,到不全是。」傅笙說道,「我想回來,自己想。這次看見老對手在場上廝殺,骨頭都癢了。我現在22歲,明年23歲復出也不算超齡。」
「骨頭再斷一次就不癢了吧。還是皮癢想找人罵,嫌我這裡太溫柔,可以把你送回e國去找d太教練。」戴文懷重重地把茶杯放到桌子上。傅笙這些年為花樣滑冰付出了多少他全看在眼裡,想一想一顆老心就疼得不行。
23歲的年齡大嗎?在社會上只是剛出校園,但是花樣滑冰的世界裡,絢爛的花期通常更加短暫。自從有了四周跳運動員的退役年齡大幅提前,20歲的男單是正當年,23歲的運動員足可成為老將。
傅笙從14歲起,幾乎每個賽季場場全勤。在他之前c國沒有花滑名將,連a級大賽的比賽資格都要自己爭取。滑不上a級賽,就去滑b級賽,去商業賽事刷臉,最不起眼的積分也要拿到手。就這樣一點點攢積分升國際排名,一場一場把自己拼成名將。傅笙的比賽強度之高令對手咂舌,那個年代的節目完成分還沒有現在這樣好提高。就算表演再好技術再強,也要一場一場壓過前面的名將比出來。其他選手一年可以選擇性參加四五場比賽,他的參賽量是別人的兩倍。所以傅笙雖然只徵戰7年,身體損耗卻相當於14年。
「您別笑我,就算被罵道我還想滑冰,還想得到勝利。我這些日子帶著任柯滑冰,基礎訓練滑行步法都沒落下,我覺得自己還能行。您知道的,我還有那首曲子沒有滑。那首《拉二》,大家一直說什麼《拉二》有冠軍詛咒,寓意不好,不讓我選。這次我是去保名額的,名字晦氣就晦氣吧。」
「你的傷呢?你的名聲呢,你知不知道現在出去自己還是人人喊打。」戴文懷面露痛惜。
「所以我不準備回到國家隊或者各種省隊。就當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