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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事兒,顏學慶門清啊,只因他本來就是代王的主治大夫。
那還是攻打宛城之際。
林青巒率領的白馬軍,自起事以來勢如破竹,一路小勝大捷從不間斷,眨眼到了棘陽,作為宛城第一道屏障,棘陽郡守賀喜南棄城而逃。
白馬軍毫無懸念地佔領了這座城池。
前面幾仗打得太順利了,佔領棘陽後,老二林峻遊以及老三林泉石,也率領各自人馬前來會合。
林峻遊意氣風發,沉浸在勝利的喜悅中,甚至在內心勾勒起奪取天下的宏圖,彷彿這江山已經穩坐林家胯下。
可林青巒深知,只有拿下了南陽郡的宛城,洛陽才真正的成為囊中之物。修整完畢後,這支軍隊兵分兩路,一路由林青巒和裴家兄弟領頭的主力軍,負責攻打城池;另一路由林峻遊、林泉石兩兄弟號令,負責從偏路進攻。他們洋溢著勝利的光芒,開始向宛城出發。
事情就是出在了那時,林峻遊和林泉石的隊伍連城門還沒有看見,就在城外一個叫高崗的鎮子被截住了。
那天的霧很大,濃霧籠罩了視線,使人根本看不到前方三米外的情形,宛城衛單的人馬從四面八方殺了出來,所有人都懵了。
隊伍被打散了,重組,又再次打散。
將士們警惕的瞪大雙眼,可前方等待他們的是衛單軍隊滴著血的長矛和大刀。或許只有一眨眼、一轉身的功夫,他們那顆還冒著熱氣的頭顱,就拋灑著熱血落在他們腳下的土地上。
林峻遊和林泉石被這突如其來的敵軍重擊的失魂落魄,兩兄弟互相扶持浴血廝殺,好不容易突出重圍,卻沒防著不知從何處飛來的冷箭。那箭是衝著林峻游去的,最後卻射在了林泉石的身上。
就是這時,跟隨在林青巒大部隊後面的,由林家妻小組成的一小隊人馬,突然起了騷亂。
可能是父子心有靈犀,本來好好坐在馬車裡的林鏨,突然發起了脾氣,從飛馳的馬車上跳了下來,被緊隨馬車其後的戰馬踩踏而傷,且傷的是五腹六髒。
隨隊的軍醫皆束手無策,彼時的顏學慶還不曾帶著特製的面具,卻化名裴五。他和裴天舒同林青巒商量了一下,決定死馬當作活馬醫,藝高人膽大地切開了林鏨的腹腔,找到了出血的地方,止血縫合。
可惜林鏨因為失血過多,一直沒有轉醒的跡象。待攻下宛城之後,林鏨的母親只當自己夫戰死,唯一的兒子也將不保命,一根繩子掛在了橫樑之上,自縊殉夫。
走投無路的林青巒,信奉了從武陵山間帶來的一個巫醫的說法,準備自取心頭血為林鏨續命。誰都知道這一舉動只是在盡人事聽天命,求的是一個唯心無愧。
身為醫者的顏學慶,更以為那個巫醫祝山是在鬼扯。
就連裴天舒也罕見地發表了意見,說這餵到肚子裡的血只能遊走到胃腸裡,散發不到身體的各處,餵了也是白喂,要知道這可並不是以形補形就能解決的事情。
可林青巒不顧眾人反對,仍舊堅持餵了七天,第八天的早上,林鏨那幾近不跳的脈突然正常了起來。只是他醒之後,就不復先前的伶俐模樣,成了如今呆呆傻傻的小代王。
而再不久,那武陵來的巫醫祝山,便得了急症不治而亡。
從那時起,顏學慶便覺得林鏨透著一股說不清的詭異。
據說這一次,林鏨所謂的病,蹊蹺的地方便是沒有其他徵兆,只是一覺睡得很長,足足睡了三天,直到林青巒為他戴上了一串白玉手鍊,他才悠悠轉醒。
東宮與皇帝所居的皇城中間相隔七里,用復道將兩宮連線起來,復道中,中道是皇帝才能走的,禁軍夾護左右,十步一衛。
而今,顏學慶在復道偏道上飛奔,已是到了東宮之前。
東宮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