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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來的人並不少,身著銀甲、護臂,衣擺上皆是用金線繡著展翅飛翔的鳳凰。他們來回走動著,並不能瞧見立在了中央的越懷真和宣清和二人。
「這是過去的鳳來山。」越懷真沉聲道,她抬眸望著那陰沉如鉛鐵般的天色,如同典籍上記載的那般,在大荒之世,眼前不見光亮,唯有重重的陰翳。風中沒有花兒的清香,只有那濃鬱的血腥氣象徵著瘋狂的殺戮,累累的屍骸見證著蠻荒之紀的殘酷。
在一眾身著銀甲的鳳族修士中,那一身藍袍、身著銀髮快速穿行的徵音便顯得格外的顯眼。
「徵音仙君又來找鳳主啦?」
「聽說不久前的法會上她們還大吵了一架呢。」
「鳳主抽骨祭器,狀態不大好,以徵音仙君對鳳主的關切,自然會來了。」
低低的說話聲傳入了越懷真和宣清和的耳中,兩人對視了一眼之後,一致往前追上徵音的步伐。
道宮之中,鳳主面容蒼白,她披著一件白色的長袍,赤足立在了一幅輿圖的跟前。不少的山頭已經被畫上了紅色的圈,只餘下了寥寥幾處勾著大叉,昭示著大荒並未真正的終結。
徵音邁入道宮的時候,那原本陰沉的臉色更是如潑了墨。她快速向前一步,靈力往前一撥,便將那幅懸空的輿圖給收起,她冷冷地盯著鳳主,語調中藏著幾分怒意:「你是不是還想著帶傷去平定那幾處的仙神?」見鳳主不言,她又恨聲道,「就算你執意要打造森獄,也該再等等。我可以、孟信陵可以,姬玄黃他也可以!」
鳳主清淡的聲音響起:「我無事。」
徵音面上的怒意更甚,她一把揪住了鳳主的衣襟,將她往榻上一推。見她坐起身時,仍舊是一派從容地理著衣襟,徵音的怒氣更是不可遏制。「你總是這樣!你讓姬玄黃那小子去建設天庭,擔那最輕的任務,而你自己則是將一切難事都包攬。這明明是所有仙人的事情,跟你鳳修儒、跟鳳來山有什麼關係?鎮壓墮仙的後果你想過嗎?」
「我自然是想過的,我族之人不會退縮。」鳳主不解地望向了徵音,她道,「你為何如此生氣?」
「好!好!好你個鳳修儒!」徵音怒極反笑,她將鳳主推倒在榻上,屈膝跪坐在她的上首,單手扼住了鳳主的肩膀,她怒氣沖沖道,「就算你建了森獄我也要斬殺了那群墮仙!」
「徵音!」鳳主的語調加重,她眨了眨眼,緩緩道,「不要再說氣話了,我早便說過了,他們是無辜之眾,是為大荒奉獻出自己力量的人,斬了他們會失去人心。我族有鳳凰神火,百年不成便千年,千年不成就萬年,總能洗去他們身上的惡瘴。」
徵音勾唇譏誚一笑:「鳳主當真是慈悲為懷。」她鬆開了手,雙手抱在胸前,她冷冷地睨著鳳主,又道,「我就直說了,若你執意要留下那群森獄的仙人,我就回極海去。」
鳳主眉頭蹙了蹙,片刻之後紓解開,她溫聲道:「你回去正好。」
徵音的胸腔起伏著,許久沒有應聲,那雙深邃如瀚海的雙眸逐漸沉寂,她從榻上起身,望著鳳主道:「如你所願。」頓了頓,她的視線又從鳳主平靜無波的面容上掃過,她輕哈了一聲,又道,「我幫了你那麼久,總要拿走些什麼吧?」
鳳主眼也不眨地取下了一枚鳳羽遞給了徵音。
徵音也沒有仔細瞧,直接將它收入了袖中。她那如浪潮迭起的洶湧情緒已經平復了下來,她快步走到了殿門口,回頭道:「我走了。我不認同你的做法,但是日後你需要我的時候,我會回來替你而戰。」
鳳主抿著唇沒有說話,直到徵音的身影消失時,她才輕輕地嘆了一口氣,藏住了眉眼中的哀色。
全程圍觀的越懷真和宣清和將這一幕收入了眼中。
「原來是這樣的吵架。」越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