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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圖書館我重點學習經濟學、英語以及原本相當不擅長的數學。
出獄後有一段時間,只要我一在尾竹橋通上走著,就會覺得好像有人在看我。事實上我想這種感覺估計每一個在牢裡蹲過的人都會有。
我對別人的視線越來越敏感。但我冥冥之中有一個感覺,那就是確實有人在跟蹤我。我假裝沒發現,只等著合適時機的到來。
等跟蹤我的人離開,再開始找尋小塚老人就行了。
7月的一個早晨,我住處的對講機再度響起.對於早上響起的門鈴,我變得十分神經質(或許是受警方把我逮捕的影響吧)。我不知道來者是誰,於是小心地蓋上讀到一半的報紙,發著抖向玄關走去。我從門上的貓眼先看了一下來者何人,只見外面站著一個男子,而且穿著衣褲相連的制服。看來不是警察,我暗暗鬆了一口氣,然後把門開啟。男子進來後對我說道:
“您是白戶先生吧。這有您的快遞,麻煩您蓋章或簽名。”
說著,他交給我一個薄型手提箱大小的國際包裹.我簽了名,把單子還給他。男子完成任務,一溜煙似的消失了。
回到桌邊後,我把快遞擺在了桌子上,只見寄件人一欄上寫著“肯.福原”,發件地址是墨西哥某地。我的心臟莫名地跳了一下,看來薑還是老的辣,我都還沒開始找呢,這個小塚老傢伙就已經出手了。
那他會在包裹裡帶些什麼給我呢?好事?壞事?
我有些緊張地撕掉膠帶,開啟包裹。裡頭有封包在塑膠袋裡的信、一張卡片,以及一把鑰匙。卡片是松葉銀行的,小小的鑰匙上掛著的塑膠稗子,划著一個號碼“2—3—14”。信的正面寫著我的名字,那是我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小塚老人的工整字跡。我的手開始發起抖來。開啟便箋一看,是小塚老人寫給我的一封信:
白戶則道先生:
我想你一定很恨我、很怨我吧?雖然道歉已經太遲,也顯得有些做作,但在信的開始,還是讓我先向你說聲對不起吧。真的很抱歉。你是初犯,但竟然沒有判緩刑,這是我始料未及的。
雖然是一種相反的說法,不過逃離罪名最好的方法,就是儘快償還自己的罪。這是我以前在獄中學到的。因此根據我的判斷,與其讓你過一種逃亡者的生活,還不如讓你在公正審判下接受有緩刑的責罰,這樣你就真正自由了。這就是我當初的想法。
說起來真是有些遺憾,身為主謀的我,既不可能免除具體刑責,而且也不能丟下病情不見起色的波多野光子女士。我以前雖然也見過70歲以上的服刑者,但那光景實在很慘.在我人生所剩不多的幾年裡,實在沒辦法放下光子女士,一個人在牢裡度過。
我已經從那邊得到了你的訊息,我聽他們說你過得蠻不錯的。你也許不相信我的話,但事實上,一直至此,我都還是很關心你的。
隨信附上的是“秋天的買賣”的報酬。這些錢是你幫我做了那麼多事情所應得的。整個行動如果只有我一個人,是不可能取得那麼大的成功的。其實給你的報酬,早就準備好了。只是,這筆錢不能在判決前交給你,否則一定會被沒收的。所以我在等待時機。
下面我來教你怎樣進入松葉銀行的託管保險箱系統。你需要專用卡片、專用鑰匙,以及4位數的密碼。卡片和鑰匙都隨信寄給你了。雖然我確信這封信不會落入他人之手,但萬事還是小心一點比較好。密碼就是我對你說“千萬別忘記今天這個日子”那天的日期。
孩子,我應該是不會再見到你了。雖然我扭曲了你的人生,但我想我也教給了你不少有用的東西。
這份報酬不僅是你過去工作所應得的,也是讓你拿去挺進新市場用的,同時,它也是我送給你的餞別禮。希望你能以自己的方式勇敢地在市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