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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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似乎把她這事就沒當做一回事,早已撇在腦後給忘淨了,心裡火急火燎地想要去催問黨支部書記杜木林,然而又有點兒猶豫不決。劉碧霞在焦急地等待中不住地在暗暗自我安慰:“人家支書一天管的事情多,也忙,哪一頭不到得行?也不單就只有咱那件事情。咱別把人家催逼得太緊了,得給人家留點兒時間,讓他去細細地查問。”然而到後來她終於實在等不及了,就不得不到党支書杜木林家去催問她那事情的進展情況。
杜木林仍然是那副十分嚴肅、不苟言笑的表情。他緊皺著雙眉,一字一板,不緊不慢地說:“嫂子,我看你這事難辦,到底誰是誰非,一時半會兒恐怕還很難說得清楚。我也把牛保國叫來問過了,人家根本就不承認嘛,你說我能把人家怎麼樣?”“不承認?他不承認就能說他沒幹那事兒?這事難道就這樣完了不成?”劉碧霞立時氣得眼眶裡滿了噙淚水,渾身都打起哆嗦來。
“好我的嫂子哩,你也別太得為這事氣動上火了。你不知道,現在不管什麼事情,要想給其定性,政府都講究要有個證據呢。國家一再強調辦案要重證據,重調查研究,嚴禁刑訊逼供。我身為廟東村生產大隊的黨支部書記,總不能去違法辦事。你說,是不是?”杜木林顯得頭腦是那樣的冷靜。“證據?那還要什麼證據?我家後門閂上被剜的那些坑坑窪窪的痕跡,難道就不是證據?院牆上他腳蹭的那些印兒不是證據?這還不夠?你還要什麼證據?”劉碧霞甚至又有點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了。杜木林見狀惟恐自己在這事上有個什麼閃失,把劉碧霞那老病氣犯了,惹出意想不到的麻煩,所以連忙就拉著劉碧霞的胳膊,微笑著,語調顯得異常親近、溫和,全是一副既關切又十分為難的神情說:“好嫂子哩,你說的那些都可以說是證據,怎麼能說不是證據呢?不過,那些證據都不能作為定案的依據。你怎麼不翻過來想想,你家後門閂上是有些硬器剜出來的坑坑窪窪,但你怎麼能證明那坑坑窪窪就是牛保國人家剜的呢?你家上房屋前簷下的院牆上蹭的那些腳印及放著的小板凳,牛保國這倒承認他經常從那兒來往你們兩家,但他說他一開始還覺著從那兒去你家不合適,是你為了避嫌,一再叫他從那兒來回過的。那你說說,事情是不是那樣的呢?”經杜木林這麼一說,劉碧霞給傻眼了,心裡暗自想道:“是呀,這話倒也說得句句都有來頭。”杜木林接著說:“你們兩家的這些過節兒,旁的人誰都說不清楚;再說了,這事是事發後隔了兩三天,你才給我說的,要說他犯強姦罪,那你也超過法律所規定的報案時效了。”聽著杜木林所說的這些話,劉碧霞像被人劈頭澆了一瓢涼水,心一下子就給涼透了:“一切都沒轍了。我這該去求誰呀?現在真的是喊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啊。”正在劉碧霞苦於無所適從的時候,只見杜木林忽然眉梢一揚,似乎是為她這事想出了一條錦囊妙計,能使其得以在山窮水盡疑無路之際,突然柳暗花明又一村:“呃?你那兒現在還有沒有他當時留在你那兒的什麼東西?如果有,你拿出來,經過鑑定後那也是能夠作為他作案的直接證據的啊。”
杜木林冷不丁地這一問,把劉碧霞一時還給問糊塗了:“我那兒當時能留下個他的什麼東西呢?他身上的什麼東西能留在我那兒呢?”劉碧霞一片茫然,一邊極力地思索著,一邊不解地問杜木林。“我說的是比如他那毛髮呀什麼的,或者汙漬的東西也行。”杜木林給劉碧霞提示,啟發她進一步思索。劉碧霞頓時恍然大悟,明白了杜木林給她所說的這話是什麼意思,立馬就有點兒羞憤地說:“你說的那些東西現在再哪能找得到呢?我當時只覺著噁心,誰知道那些東西還能有用——立馬就把床掃了好幾遍,身子底下所鋪的那床單,你沒見,被那沒人性的貨一下弄得髒的呀,那就不能提了,人一見就想吐。我早把那都給洗乾淨了,怎麼還能擱到現在來呢?”“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