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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早早的厄琉斯極為罕見的去了御書房尋荊硯。
完全不知曉今日自己的江山會易主,自己的死期也到了的荊硯,還非常驚喜的迎著厄琉斯,不過他的眉宇間依稀可見憔悴陰鬱,面色也掛著虛弱的蒼白。
他的身體敗了,是惑心粉的緣故。
即便厄琉斯不動手,待荊紹羲攻入宮中也不會給他活路。
但祈願者要求自己殺死他來償命,她自會滿足。
「愛妃難得來看朕,可是受了委屈,還是有事尋朕?」穿著明黃龍袍的荊硯捏了捏眉心,握著她的笑道。
厄琉斯這次難得沒掙開男人的手,而是抬眸望他,百般溫柔,輕聲細語:「君主,你可還記得承諾魚螢什麼?」
「什麼?」
荊硯最近很累,腦子混漿漿的,一時想不起來,何況他隨口做出的承諾太多了。
「君上曾說過,會一直待魚螢好,君上還說過只心儀魚螢一人。」
這些都是他讓原主做擋箭牌時的忽悠言論。
她來的第一天提醒過,若是他不能做到便殺了他,他也沒辜負她,確實失言了,明目張膽冊封程宓兒,大肆寵愛。
若非她勾了他的心,怕是他現在還與真愛小白蓮恩恩愛愛呢。
「原是這句話啊,朕自當記得。」
「君上想起來這上半句,不知想沒想起來下半句?」
厄琉斯聲音越加低柔發輕,輕到染了幾分空洞鬼魅,手也撫上男人消瘦的臉,緩緩下移,男人任由女人動作,下一刻卻瞠大了眼,僵硬的低下頭。
他的胸口插著柄鑲著華麗寶石的匕首,整個沒入胸膛之中。
「你」
荊硯張了張唇,只吐出一個字,便栽倒在地,滿臉不可置信。
厄琉斯蹲下身,拔出匕首,對著氣息微弱滿目痛苦的男人笑的好不嬌媚,如撒嬌般呢喃軟語:「不是說過嗎,做不到就殺了你,這匕首呀,可還是你賞賜給魚螢的呢。」
「對了」她似忽然想起般道「君上可要好生感謝忠武將軍,臣妾夜晚難眠時,多虧了忠武將軍相伴呢,這也算是為君分憂了吧?」
「你,你賤」
荊硯本即將咽氣,聞言竟不知哪來的力氣,一把攥住厄琉斯的手,喘著粗氣猙獰不已。
「瞧你,可是急了?」
厄琉斯一點點掰開荊硯的手,玫瑰花瓣般的唇吐出的話,像是刀子「先別急著咽氣,臣妾的話還沒完呢。」
「為君上分憂的可不止將軍一人,秦督主生的那般花容月貌,怎不叫人心動呢,呀,君上為何這般看著我?」
「不會吧,不會吧,君上不會到現在還不知,秦督主是個貨真價實的男人吧?放心,這個呀,可是臣妾親身體驗過的呢,很棒喲。」
「當然啦,閒王也是不錯的,君上你呀且放心的去,不必擔心臣妾,沒了你,臣妾可快活著呢,也不用太過感謝臣妾送你的幾頂小綠帽。」
厄琉斯自顧自說的暢快,氣死人不償命,還待繼續叭叭,低頭一看,荊硯早瞠大了眼被氣死了,死不瞑目那種。
她冷笑抱怨:「沒勁,就這點承受能力。」
【宿,宿主,你別這麼笑,我害怕。】002瑟瑟發抖。
『你怕什麼?』本體自意識中斜睨沒出息的小二子,千嬌百媚『我又不會殺了你。』
002遭不住。
它覺得自己只要一對上作精魔性滿滿的本體,就有亂碼的危險,忙捂著眼睛大叫。
【啊啊啊,你別笑,你別對我笑。】
荊紹羲和子車屈帶著人包圍御書房,兩人推門而入之際,正正撞到荊硯仰面倒死不瞑目的荊硯,龍袍胸口處大片的血跡暈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