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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將夜?」
那個有著天才之名,最初自創出結契之法,後不斷完善傳於眾人,才有瞭如今的十二御守,被所有御守甘願奉其為主,也是他在支柱逐漸崩塌後找到了解決的辦法,僅憑一己之力鎮壓所有大妖,讓大妖們與御守結契,維持支柱,互利互惠。
更是他,敢於直接對上界縫,不懼死亡之息,不知道用了什麼法子把數十個定時炸彈般的界縫瓦解,只餘枯漠最後一個界縫。
荀將夜啊,那是整個星界風姿無二天才獨一,最出眾的男人。
他可是一個人改變了一整個世界。
是被尊稱為星主的存在。
在他還聞名之際,大妖們都要退居其後,後來這人突然銷聲匿跡,失蹤的突然,年頭久了,這個名字漸漸遺忘。
所有人都以為他死了。
包括原主,未曾想他還活著,就活在界縫之中。
荀將夜乍然聽到自己的名字,竟覺得陌生的很,已經許久沒人喚過他的名字了,久到他自己都快忘了。
「想不到還有人記得我。」他啞著嗓子自嘲。
厄琉斯:「只是幾百年不見,我的記憶好得很,別告訴我你忘了我是誰?」
當初第一次與羿氏的人結契的時候,原主可是被這人威逼利誘,怎麼可能忘了他。
「不。」荀將夜搖頭「你是雪妖。」
他記得她。
可以說在界縫中渡過的漫長的每一天,曾經的回憶都被他翻出來無數遍,他只是不認為如今會有人記得他罷了。
「嗯哼,當時某人威風的很,不捏著鼻子乖乖結契,就要捱揍呢」她斜睨他,毫不掩飾幸災樂禍。
「我就那麼粗魯?」
「那你以為呢?」
「幾百年的老黃曆了,你還要翻。」
「我這人最是小心眼了,記仇的很。」
荀將夜見她不以為恥反以為榮,一副我小氣我自豪的模樣露出了百年來第一抹笑。
剎時有種回到從前的錯覺,難得的放鬆心情,有了幾分往日風采:「我記得你從前可不這樣。」
「那你說我從前什麼樣?」
從前荀將夜回憶,而後搖了搖頭,那時候的雪妖美則美矣,不染人氣,他卻覺得如今的她剛剛好。
「你這樣就很好。」
厄琉斯偏頭看他,自打知道他的身份,腦子裡自發的把那個風華絕代的殼子往他頭上套,彷彿帶了層濾鏡看人,竟也不覺得他黑漆漆的難看了。
背手在身後,偏頭看他,淺色唇瓣笑盈盈「就是說,你喜歡現在的我?」
對上那雙冰雪初融的白色瞳仁,清晰的倒映著自己,他忽地覺得自己此時的模樣太過難堪,許是她太過美麗剔透,他應早習慣瞭如今的面孔,終究,意難平。
狼狽,錯開眼。
對於厄琉斯這樣愛好顏色的人,大概能理解他。
他曾經有多俊美溫雅,如今的反差就有多大,罕見的體貼了那麼一兩分。
「荀將夜,你明明能離開這裡吧,為什麼不?」反而放任自己被死亡之息侵蝕成這般模樣。
荀將夜搖頭:「我已經成了最大的感染源。」
一旦他出去,所過之處不必有生命消亡,必將成瘟疫,寸草不生。
「這不是理由。」她不信只單單因為這個。
「就知道瞞不過你。」他苦笑。
二人交集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都不多,卻向老友般默契和諧。
那些不能為人所知的,一力壓在心底肩頭的,忽然在這一刻有了傾訴的慾望,也許她出現的時機太巧,也許是他對連累她的歉疚,又也許是積壓了太久,總之她問,他便如實回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