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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桌上整齊擺放了兩排酒,下擺大的啤酒杯,上端是盛白酒的小杯。一推一撞間白酒兌著啤酒,對局的兩位半點沒拖泥帶水,痛快舉杯下肚。
童雀擠過人群上前圍觀,不解道:「這倆突然抽的什麼瘋?怎麼這就玩兒上了?」
「哇塞!精彩!」範瀟夢看著雲深的方向瞬間興奮起來,原地蹦了一下,揮了揮手,喊:「加油!」
孔靜舒一直看著姜黎,不由犯了嘀咕:「這傢伙是不是有病?不會是玩真的吧?」
童雀沒聽清她說了什麼,回頭問她:「什麼?」
「沒什麼。」孔靜舒說。
一局「手榴彈」過,正面槓上的兩位都跟沒事人一樣。換了個喝法,小杯中換了啤酒,大杯換了威士忌,新一輪的「中子彈」在圍觀眾人的起鬨聲中一觸即發。
「這麼喝,是想喝死在這嗎?」童雀瞧著兩人都像是在硬撐,漸漸察覺出了些端倪,欲上前阻攔。
「別!」孔靜舒急忙拉住她,「事關男人的尊嚴問題,別摻和。」
「不是……不就是場遊戲嗎?至於這麼拼嗎?」童雀清楚孔靜舒這話的意思,只是她如今也是看不太明白了:「他倆平時看著腦子都挺正常的,怎麼這會兒較上勁了,都這麼幼稚呢?」
「就是說啊,那傻黎發瘋也就是算了,怎麼深……咳,雲先生也跟著瘋了呢?」範瀟夢同覺得不解。
「幼稚?發瘋?看你們這一個個沒見過世面的那傻樣兒。」孔靜舒江湖經驗很足地說,「男人遇上排解不了的問題,特別是跟感情相關的問題,智商會跟著退化。這種時候,那些所謂的成熟男人,其實跟孩子也沒差。」
範瀟夢兩手捧臉,挺崇拜地看著孔靜舒,點了點頭:「聽著好有道理的樣子!原來渣女能通曉這麼多道理啊?那以後我也要做渣女。」
「……」童雀一手按住範瀟夢的臉把她推開,轉頭小聲斥孔靜舒:「別給這小孩兒亂科普些沒用的東西,她可什麼都信。」
「叫誰小孩兒呢?我瞅你這臉這……那啥吧,更像個小孩兒。」孔靜舒低下視線,伸手戳了戳童雀的胸口位置。略彎了腰附在她耳邊,笑言:「偷偷問你個事啊,你家那位在床上,關了燈,能分得清正反面嗎?」
「……」
童雀挺費勁地把醉到意識不清的雲深塞進車裡,回頭沖孔靜舒擺了擺手。
「行了,另一個不省心的就交給你了,別給丟馬路邊就成。」童雀說。
「妥!」孔靜舒給她比了個ok的手勢,不忘叮囑:「你那位這勾人犯罪的長相太危險,記得把著點分寸啊,別亂來。」
「誰亂來了?電視劇看多了吧你?」童雀說。
「小孩子家家的這就不懂了吧。」孔靜舒頗嫌棄地把姜黎歪過來的腦袋推開,說:「我這是經驗之談,酒能亂……」
「再見!」童雀立刻打斷了她的話,鑽進車裡關上門。
車駛出會所停車區,上主路。
童雀拿著手機低頭回訊息,車拐彎,她感覺肩頭一沉,發現雲深迷迷糊糊間把頭枕在了她肩上。
距離很近,能嗅到很濃重的酒氣,攙著點菸草味。
童雀慢半拍轉頭看他,入目是他密而長的眼睫。
他合著眼,似在安睡。
童雀下意識放緩呼吸,坐直了些。盯著他密壓的眼睫看了許久,伸出一根手指,試探著碰了碰他令人艷羨的睫毛。
他皺了眉,唇線跟著繃緊。
看著,像是有轉醒的苗頭。
童雀匆忙收回手,撇開視線看向車窗外,假裝無事發生。
車內靜了須臾,童雀偷偷往右肩那側瞥了一眼。
他很安靜,仍在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