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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奴才腳崴了……」
做戲要做全套。她裝模作樣地撅了嘴,作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
此招果真有用,蕭雲霽聞聲放下手,蹙著眉要瞧她的傷勢,卻被她眼疾手快地塞了個雪衣豆沙。他毫無防備,猝不及防地嚥了下去,見裴明月奸計得逞,正扶著桌子笑得開懷,便知道自己又被她戲弄了。
只覺心頭火起。蕭雲霽不由緊擰起眉,強忍著怒氣,用力一拍桌子。
「裴明月!」
她只顧著笑,被他冷不丁斥責,嚇得一激靈。桌子被他拍得猛然一震,扶桌的手便猝不及防落了空。整個人左右歪了歪,手忙腳亂地薅住他的衣袖,身子直勾勾朝前栽了過去。
他的手慌亂中撐住她的腰,卻已於事無補。她只覺自己的嘴唇撞擊在兩片同樣的柔軟之上,微涼中還帶著股雪衣豆沙的甜香。
腰上那雙修長的手驀然一緊。裴明月嚇了一跳,嘴唇便同他的壓得更緊了些,兩人鼻尖相觸,眼睜睜地看著對方,就連慣常清冷自持的蕭雲霽,也忘了伸手將她推開。
裴明月已然意識到發生了什麼。她目瞪口呆地抓住他的衣襟,怔怔地盯著他清冷而錯愕的眼底裡,自己近在咫尺的倒影。
她的初吻。或許,也是他的初吻。
啪,沒了。
由於鋪子要裝潢的緣故,這兩日便暫時沒再去擺攤。
她選的這間鋪子門臉不大,只夠她做飯出餐的,不能堂食。不過這樣也好,他倆是宮裡頭出來的,尤其是蕭雲霽,言談舉止再怎麼裝,也自帶天潢貴胄的高華之感。揚州城臥虎藏龍,一旦接觸的人多了,難保沒有對他們起疑的。
鍋灶都已搭好,只差個刻著店名的牌匾。裴明月轉了好幾家木匠鋪子,價錢都太貴。眼下手頭不寬裕,錢要用在刀刃上,她1實在不能容忍一個匾額要花三兩銀子,幾番討價不成後,便垂頭喪氣地回了園子。
剛跨進門檻,便隱約聽到了一陣刨木頭的聲音。裴明月循著聲走過去,只見蕭雲霽正坐在枯塘邊,白衣上綁著襻膊,修長手指用力捏著把刨子,正打磨著塊方方正正的木板。
昨夜的畫面在腦中一閃而過。不小心親到他的嘴之後,她便如臨大敵地落荒而逃,半日都躲著他。此刻瞧見他清瘦的身影,尷尬便再次猛烈地衝擊起她的內心。
裴明月臉皮這麼厚,尚且覺得昨夜的舉動有些過分了,更何況是拉個勾都要隔著袖子的蕭雲霽。
三十六計躲為上。縱然好奇,她也只是遠遠瞅了瞅,便抬腳準備離開。
「過來。」
蕭雲霽明明頭也沒抬。卻察覺到了她在偷看,語氣淡淡地叫她。
裴明月腳步頓了頓,實在沒臉過去。便假裝沒聽見,抬腳繼續要走。
「我不想再說第二遍。」
蕭雲霽語氣轉冷,手裡頭的動作也止住了。
不能再裝了。裴明月悻悻地掉過頭,磨磨蹭蹭地走到他跟前:「您叫我有事?」
瞧著他那張清絕出塵的臉,那兩片蒼白的雙唇。她就止不住地想起昨晚親他的畫面,他柔軟嘴唇微涼而清甜的觸感,臊得恨不得哐哐拿頭撞牆。
蕭雲霽倒是雲淡風輕。昨夜過分至此,他反倒像是不甚在意起來。只是隨口嗯了一聲,將木板上刨出來的花拂去:「鋪子的名字,想好了嗎?」
裴明月愣了一下,低頭一瞧。那木板竟是個牌匾的形狀,周圍已然被他打磨拋光,只剩下刻字了。
原來在不理會她的時候,他也在替她操心著這些瑣事。
她踟躕了半晌,小心翼翼地道:「您不生我氣啦?」
哪壺不開提哪壺。蕭雲霽臉驀得紅了紅,微蹙起眉,冷然道:「不許廢話。」
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