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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流越回頭看了兄長一眼,這是兄弟倆的約定,踏入這偏殿之時,二人不是君臣,只是兄弟。
流明亦是一身素衣,來到牌位前,恭敬虔誠上了三柱香。
「上次你來的時候,還是母后生辰那日,你剛回京不久。」流明上完了香,折身看向自己的幼弟,溫和道,「明日大婚,你總該是要來陪母后說說話的。」
流越朝兄長笑了笑,沒有說話,二人同時看向空空如也的牌位,一時不知各自都想到了什麼。
壽安殿是皇太后生前所住的宮殿,太后病逝後這裡就被打造成一個無牌祠堂,兄弟倆時不時會來和母后說說話,流越來的時候,當夜都是要宿在皇宮裡的。
不過有一夜,卻是出了例外。
「說起來,母后生辰那一日,家宴還沒過半,你就離開了。」流明注視著牌位想起了什麼,「我以為你是思念母后,來了這裡,不想沒有你的蹤跡。派人去王府,守衛卻說你根本沒有回府。」
流明頓了頓,面露疑色的看著自己的弟弟,問:「那晚,你去了哪裡?」
那晚……流越陷入了回憶中:是那一晚,良宵一度,似夢非夢。他睡夢中驚醒,看見了睡在身畔的佳人;他愕然荒謬之中,瞥見佳人左肩處的一顆硃砂痣;他撩起了遮掩容顏的青絲,收穫了意外之喜。
「那一晚,臣弟發生了一件意外。」流越薄唇微勾,唇畔一抹淡淡的笑意,「意外之喜。」
算上了時間,流明心中瞭然,知道他說的是和安少音意外發生夫妻之實。
「你喝了許多酒,以往這般,不見你會失控。」流明若有所思地說著,「偏偏那一晚失控了。」
「若是沒有失控,怎麼會發生這場意外呢?」流越反問而笑,將兄長的疑慮消減在香霧之中。
他沒有告訴流明,母后生辰的那個夜晚,他的酒水被人動了手腳。離京三年而歸,大抵是思母心切,流越未察覺到異樣,待藥效發作時,他才身覺不適。
偌大的皇宮,只有帝後二人。仙逝皇太后的生辰與忌日,天子只會宿在大興宮,這是自流明登基以來,就留下的習慣。
那一晚,是家宴,能做此手腳的,只有一個人。
翌日天明,盛夏時節,尚書府大片大片綠枝樹葉愈發青翠濃鬱,消減了夏日陽光帶來的熱意。這一日藍天白雲,大抵是前段時日一直下雨的緣故,雖是盛夏,卻並不炎熱,嫁娶之日,最為合適不過。
天子賜婚,不同於民間娶側室能省則省的態度,所應之禮全權由禮部負責。側室出嫁,新郎無需相迎,只得花轎白日入門即可。不過到底是靖王娶親,看熱鬧的百姓,前來祝賀的賓客絡繹不絕,乃至比三月前安少芫正妻出嫁還要熱鬧。
然而令在場所有之人萬萬沒有想到的是,本不該出現的新郎官,竟是在吉日良辰之際,帶著眾儐相和迎親隊伍來到了安府,將街道堵的水洩不通。
來往的賓客中有不少是王太傅和範丞相的門生,見到風度翩翩的靖王爺瀟灑自如地翻身下馬,大步流星地踏入安府時,已經擠滿客人的正廳頓時譁然起來。
禮不可廢,禮不可廢,不少人在心中說著這四個字。可即便如此,這些由迂腐的老師帶出來的迂腐的門生們,心中大念逾矩逾矩,但也只能幹瞪眼大氣不敢出一個,將這些話爛在肚子裡。誰也不敢在這樣的日子裡當出頭鳥,想想自己的老師在幾個月前以「德」字令皇上妥協了一步,不出兩日就遭到了靖王爺的瘋狂報復,更何況今日這大喜之日,一旦出了口,便意味著今日這婚事不再安寧,不十分順利,絕對絕對會得罪靖王爺。這些官位名望皆不如太傅丞相之流的言官們,也只能在心裡默默地大肆言語一番,就當是,上奏彈劾了。
不同於這些迂腐的言官,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