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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星笑了下：「你說，我會不會原諒顧衍辭這件事？」

小叮叮：「對呀。」

陸星勾了勾唇，把視線轉移回來，對著小叮叮，認真道：「我對他，無所謂原諒不原諒。」

小叮叮不懂：「這話是什麼意思呢？」

陸星：「意思是，我仍然很愛他。」

雖然想不起來當初的事，也忘了自己那個時候究竟是什麼想法，但陸星能夠確定，哪怕是在和顧衍辭鬧離婚的時候，他心裡想的也不是要真的離開顧衍辭。

孩子沒了，他一定很痛苦，這種痛苦無處發洩，就一定會轉移到顧衍辭身上。

左右顧衍辭背了大錯，左右顧衍辭總能容忍他。

下午陸星也沒去研究院，他就在家裡，或者彈彈鋼琴，或者泡泡茶，又或者親自動手整理房間，希望能發現關於當初的事。

可結果是依舊一無所獲。

陸星嘆了嘆氣，卻並無糾結，晚上仍然照常洗澡上了床。

就算想到那個掉了的孩子陸星心裡還是會疼，可在輾轉反側之後，他也還是進入了睡眠中。

後來朦朦朧朧的，陸星感覺到有什麼東西撫在自己臉上，溫熱的、輕輕的、特意放緩了力道。

好舒服啊……

是寶寶嗎？

是他回來看自己了嗎？

陸星下意識就把手握了上去，而後睜開了眼，沒有寶寶，只有眼裡帶著擔憂和愧疚的顧衍辭。

「陸陸……」顧衍辭叫了他，卻又驟然起身，打算離開。

陸星叫住了他：「別走，你還在去哪裡？」

因為這一句話，顧衍辭立馬折返了回來，還抱住了他。

「大半夜的來我床邊摸我，這也太嚇人了……」陸星靠在他懷裡輕聲抱怨。

「對不起。」

「對不起什麼？」

「我還是沒能想起來關於那段時間的事。」

陸星笑了笑，撐起身子把手放在顧衍辭臉上，問他：「那，你把你能記得的事跟我說說，我們一起分析分析。」

時之縫隙獨立於任何空間，是一個極為特殊的存在，那裡沒有時間的流動，不管在裡面呆多久，於外面而言，也不過是一瞬之間。

「我完全忘了帶你去過時之縫隙的事，因為外面的時間並沒有流動，因而哪怕丟失了那段記憶，我也沒覺得有任何異常。」

「然後呢？」陸星看著他。

「我只記得，有一天我去其他世界巡查，回來的時候你滿身痕跡，連下面都斑駁不堪，我不記得我對你做過這樣的事，便問是誰傷了你。」

「再然後呢？」

「再然後你看了我良久，忽然笑了，說不關我的事……」

陸星按了按腦袋：「我好像有點印象了，當時你很生氣，幾乎暴怒，問我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故意氣你，說，我就是跟別人睡了，心甘情願的，你能把我怎麼樣？」

顧衍辭當然不能把陸星怎麼樣，他雖然生氣，但還是極力剋制著情緒，想要挽回陸星，他查了很多東西，想要把姦夫找出來，可是一無所獲。

後面就是兩個人吵架，陸星要鬧離婚，顧衍辭極力挽留，說什麼也不肯放手。

「當時你是真以為我綠了你？」陸星把手覆蓋在顧衍辭的喉結上，眼中還帶著笑。

顧衍辭沒敢回答。

陸星卻追問：「你說啊。」

顧衍辭簡單應了一聲，只這一聲，卻讓陸星變了臉色，不僅推開了顧衍辭，還氣鼓鼓道：「你對我的信任就只有那麼一丁點嗎？」

顧衍辭想解釋：「你當時回答的信誓旦旦……」

陸星抬著下巴看他：「所以呢？我回答的信誓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