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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面鏡子。」陸宴之道。
阮輕:「……」
「胡鬧!」宋欽硯放下茶,語氣徒然嚴肅,「你現在這樣子,拿了鏡子能做什麼?你看得見嗎?」
「我求了一張心鏡符,你把鏡子給我,我就能用。」陸宴之說。
「你這又是何必?」宋欽硯說,「心鏡符只能用一次,你拿了鏡子,看到了過去,又能做什麼?」
過去……鏡子?!
難道過去鏡在宋欽硯這裡?!
這簡直是意外之喜啊!
阮輕回眸看向陸宴之,也就是同一瞬間,陸宴之嘴唇勾起,露出了一個不易察覺的笑,兩人遙遙「對視」,陸宴之說:「看到過去,便能看到她了。」
阮輕神情僵住,忍不住去揣測,陸宴之想看的「她」……是誰?
席月生跟她說,陸宴之是因為自己的死而大受打擊,他想看得人……是自己嗎?
「還有呢?」宋欽硯語氣不悅,「還有什麼?」
「真相。」陸宴之說。
「阮輕已經死了,你要真相有什麼意義?!」宋欽硯站起身,擦了把臉上的汗。
就是現在!
阮輕舉起小刀,湊過去,眼疾手快地在他手背上劃了一刀!
「啪——!」
宋欽硯左手在右手手背上拍了一掌,險些拍到阮輕的刀,他上下看了看,喃喃說:「哪裡來的蚊子?」
阮輕:「……」
陸宴之仍在等他回答,宋欽硯早已經不耐煩了,看他一眼說:「鏡子我不會給你,省得你到處惹事,宴之,你這個人怎麼就越長大越糊塗呢?」
「我只想知道,當初她在星照門,到底發生了什麼……」陸宴之說,「你們所有人的話,我都不會信了。」
宋欽硯對他的話充耳不聞,拉扯著,將陸宴之趕出房門,合上門便走了。
阮輕拿著那柄染了血的小刀,來到暗門前,使足了勁,想著怎麼將刀尖上可憐的一點血弄到血禁法陣上去,始終不見效果。
足足有一盞茶時間,阮輕都在跟那滴血較勁,直到房門再次被叩響——
「篤篤。」
「爹,您在嗎?」宋笙丞的聲音在門口響起。
阮輕停下動作,將書架歸位,與此同時門被推開,宋笙丞站在門口,聽到書架的聲音,朝阮輕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喊道:「爹。」
阮輕:「……」
屋裡沒有人回答他,宋笙丞越過屏風,走到書架前,四處摸索尋找,一個人嘀咕著說:「奇怪,剛才明明聽到聲音。」
忽地,一把小刀抵在了宋笙丞脖子上,阮輕收起紫珍珠,在他後面現出身形,寒聲說:「別動。」
宋笙丞僵在原地,背對著她,卻感覺到了什麼,聲音有些發抖,「你……你是?」
「我先不殺你,只要你一點血。」阮輕說。
「師父!」宋笙丞聽出了聲音,扭過頭看向阮輕,竟也不顧他脖子上的刀,一臉驚喜地看著她,高興地說,「師父!你終於回來了!」
阮輕:「……」
「別動。」阮輕煩躁地說,「站好,別動。」
她剛才實在是疏忽,只想著宋笙丞的血有可能能解開血禁,卻忘了唐星遙和宋笙丞之間也有師徒關係。
「師父,我還以為你死了呢,」宋笙丞苦著臉說,「我爹薄情寡義,現在要娶媳婦了,你要是在的話,新娘應該是你的。」
阮輕挑眉看著他,單刀直入地問:「宋笙丞,去年這個時候,你在星照門傷了阮輕的靈根,到底是你自己的主意,還是受人指使?!」
宋笙丞沒想到「唐星遙」會問他這個,嚥了咽口水說:「師父,我真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