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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頃,林淮風扭頭看向阮輕,眸光中恢復出一絲溫和,終於鬆手放開了江琦荷。
「咳咳……」江琦荷摔在地上,大口地喘著氣,雙手抱著劇痛的脖子,渾身發著抖,不斷地往後縮。
為什麼?她只是碰了阮輕一下,就差點被林淮風掐死?!為什麼一切都與想像的不一樣?!憑什麼本應該屬於她的一切,都要被這個外地人奪走?!
江琦荷瞪大了眼睛,狼狽地趴在地上,心裡恨毒了阮輕!
阮輕上前按住林淮風的手,緊張說:「她是江琦荷,你們從小一起長大,你別傷了她!」
帶著幾分擔憂,阮輕瞥了江琦荷一眼,後者怨毒的眼神霎時消逝,朝林淮風揉出了一個勉強的笑。
林淮風卻始終不曾看她,反而緊緊抓住阮輕的手,垂著眼瞼,神情乖順,還帶著一絲不安,點頭說:「聽你的……」
阮輕這才慢慢放下心來,想要抽回手,卻被林淮風死死拽住,手腕被他抓得生疼,現出一道紅印。
她這才知道,林淮風的力氣究竟有多大,也知道他剛才不是鬧著玩的,差一點就要了江琦荷的命。
阮輕從小跟養父母一起生活,養父常常拿著家裡的錢出去賭,回來後便將怒火宣洩到她和養母身上,她從小捱打的次數不比吃飯的次數少。常常,上一刻養父還對她和顏悅色,下一刻就驟然暴起,對她一陣拳打腳踢。
相較而言,林淮風算得上性情溫和了,尤其是對著她的時候。
阮輕雙手掙脫不得,好言勸道:「淮風,你放開我好不好……?」
「不……」林淮風抓著她,生怕錯過了什麼似的,輕輕地說:「別丟下我……」
阮輕微怔,靜靜地看著林淮風,片刻後說:「淮風,認得我麼,我是誰?」
海風送來花香,灼灼桃花與人面相映。四目相對,林淮風的眼眸裡漾著水光,如一場破碎的鏡花水月,怔怔地看著阮輕,半響他說:「輕兒。」
阮輕嘴角勾起,鬆了口氣說:「沒瘋嘛,剛才嚇了我一跳。」
林淮風神情恍惚,終於鬆開了她的手,眼神避開,輕聲說:「抱歉……」
「你跟江姑娘說吧,」阮輕道,「你剛才差點殺了她。」
林淮風看了江琦荷一眼,冷冷說:「誰讓你來這的?」
「我……我不是,」江琦荷跪坐在地上,一手護著脖子,語無倫次,「不,不……是阮輕!是她讓我來找你的!」
林淮風面無表情,丟出一個字:「滾。」
江琦荷嚇得半死,一臉灰敗,慌忙站起來,腿一軟又跌在地上,又支撐著起身,倒地,跌在地上三次,阮輕上去扶她,語氣輕鬆地責怪林淮風:「這麼大脾氣做什麼,你們不是一塊長大的青梅竹馬麼,能有什麼事值得發這麼大火?」
江琦荷聽了這話,膝蓋又是一軟!
可饒了她吧,她可不想再討罵了!青梅竹馬也只是隨便一說,為了給阮輕找難受而已!
她臉上火辣辣的,雙膝發抖,兩眼掛著淚痕,顫巍巍地看向林淮風——
果然,林淮風面上露出一絲嘲諷,低頭打量著江琦荷,獰笑一聲道:「江姑娘,你就是這麼跟我未婚妻說的?」
江琦荷啞口無言,淚珠嘩啦啦地掉落在地,狼狽得毫無島主之女的模樣,害怕地往阮輕身後躲。
阮輕又氣又笑,心說她既然這麼怕林淮風,又何必上杆子貼上來呢?
她勸道:「淮風,算了。」
林淮風置之一笑,阮輕扶著江琦荷道:「要不要差人送你回去?」
江琦荷點點頭,心裡冷笑著:等我回去,一定要讓你們付出代價
林淮風取了血蛟血,從密室裡出來,看向等在門口的阮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