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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劣性是不可能被輕易改變的,如果真在短時間內有所改變,那一定是被恐懼或某種強大壓制著。
但凡壓制它的東西鬆開哪怕一秒,它都會更瘋狂的野蠻生長。
池離言蹙了蹙眉,貌似很討厭他的說法:「你的劍道有雜念,不配稱之為劍道。」
「你先有命在這雜念下活著再說吧,死人可不會張嘴主持正義。」修士a步步緊逼,劍勢更加兇猛。
池離言的腳跟已經捱到擂臺邊緣,再往後退掉下擂臺便算自動認輸。
他忽然閉緊雙眼,一副要放棄的模樣。
一氣真人放聲大笑,拍手叫好,「看看,看看,這就是我一氣真人的弟子吶,萬劍宗算什麼?不出半年,我們一氣宗就能取代他們的地位。」
生怕外人看不出他小人得志。
旁人跟著附和:「對對對,那萬劍宗的修士現在就是一塊放在刀俎上的魚肉,自然不如您的弟子。」
「水別倒得太滿,話也別說得太早。」江蓮的手指在身旁擺著水果的木桌上有節奏地敲打。
半年?
半年她還沒死呢。
毒半仙躲她的時間都不止半年。
雖然江蓮看不起毒半仙,但在某些事情上,江蓮還是承認毒半仙的本事的。
那糟老頭壞得很,指不定背地裡琢磨著什麼驚天大業。
她都是剛剛才發現,池離言的步法逐漸與記憶中的身影重合。
原來毒半仙不只教了池離言出招。
有多久沒見過他的劍道了?
好像自她當劍仙以來,他的劍道在不知不覺中退場,他的時代悄無聲息地落幕。
凡人喜歡追逐神仙的腳步,似乎如此,便能得到神仙的青睞,有利於成仙。
人人都想當天之驕子,所以她的劍道被修士推崇,她的劍法成為修真界的潮流。
沒人記得他,他的痕跡早就被歷史裡的滾滾浪潮沖得乾乾淨淨。
留下來的人才有資格重新塑造家喻戶曉的傳說。
如同皇室奪權,成王才能譜寫佳話,編撰豐功偉績讓百姓讚頌。
她還以為普天之下只剩她一個人在心裡最重要的地方銘記著他的點點滴滴。
沒成想竟還有個偷偷摸摸的老賊,怪不得要她把池離言帶在身邊。
江蓮知道她永遠都不可能超過身為初代劍仙的他,但她帶來的狂熱卻如她的性子一般,愈演愈烈。於是她在劍招里加了幾處破綻。
化解快劍的方法很簡單:用慢劍以不變應萬變。
就像他一樣,什麼也沒做,只是閒庭信步地從三清池邊走過,便從此住進她心裡。
始於無心一瞥,陷於滴水之恩。
情字無解。
臺上的池離言不出意料的沒讓她失望。
修士a的速度不減,卻每一式都在刺中前被池離言輕飄飄地躲過,好像提前知道修士a要往哪裡出招似的。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原本落於下風的池離言雖沒反擊,可這場比試卻被慢慢掌控在他的手裡,遊刃有餘。
另一邊擂臺的結果更給這邊增加一絲焦慮:二師弟贏了。
連帶著方才溜須拍馬附和一氣真人的長老們都神色凝重,抿緊嘴唇。
若在自己的場地被萬劍宗兩修士奪得頭籌,那他們一氣宗的臉今後往哪擱?
奇怪的是一氣真人的囂張氣焰不減反漲,儘管他極力壓抑著,卻還是被江蓮看破。
明明不出兩招,修士a就會被抓住破綻的池離言解決,他高興什麼?
來不及多想其他,擂臺上的池離言已一邊說著「承讓」,一邊使出最後一招。
劍氣與劍氣碰撞,桃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