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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辭月想,罷了。
「你跟我來吧。」她引著齊約去了書房,讓他畫了給自己看。
「我從前告訴過你,我們巫族是從崑崙神裔演化而來。後因戰亂只餘了少數人,遷至遼國,漸漸地也失了靈力。到我這一輩,已經不會什麼了。如今就算能畫出符文,也只有形,無神。你若真的想學,不如尋一個修道的山門,潛心修習,必能有所作為。」
鳳辭月並非是在敷衍,她知道齊約天生在這方面就有些天賦。
「真的?那你跟我一起去嗎?」齊約眼睛一亮。
她搖了搖頭,忽地想起了什麼,從一旁隱蔽的盒子裡拿出了一隻香囊。金絲縫製,隱約有奇香,面上還繡了一個「曉」字。
「這是我族中長老之物。若有朝一日你真的有仙緣,便往西去尋大荒山,將此物給他們看。」
齊約就著她的手左看右看,狐疑道:「這真不是你繡給我的?」
見鳳辭月臉色一冷,他迫不及待地拿了回來。
「既然是巫族之物,肯定是個寶貝。就跟九層宮秘境似的,父皇說那可是鎮國之寶。」他笑嘻嘻道。
鳳辭月怔在了原地,良久,才道:「以後莫要在你旁人面前說到這個香囊。你若不需要了,毀去便是。」
「才不。我便要日日夜夜都帶著。」齊約一邊說,一邊敲了敲腦袋。不知為何,他整個人昏昏沉沉的,還有些發熱。
鳳辭月知他玩笑,便也調笑一二:「倘若公主殿下看見了,是要吃醋的。」
「關她什麼事。我早跟父皇說過,我這輩子就是孤寡命,除非……」齊約掐了一把自己的掌心,試圖清醒起來。
「你怎麼了?」鳳辭月見他神情有異,立刻摸了他的脈相,再將手背輕輕在他的額頭上貼了一下。
她沉默了一陣,輕聲問:「你方才去見齊梁的時候,可有喝過什麼?」
「嗯?二哥……他請我吃了一杯酒才讓我來的。他說那還是南靖上貢的佳品呢。」他這麼一說,見鳳辭月的神情變化,自己亦是一愣,明白了過來。
南靖每年此時都會獻上秘釀,據說是皇帝齊旭喜歡,其中當以一種催情的宮圍酒釀有名。
齊約的額頭冒出了一陣細汗,他正極力忍著,將鳳辭月往門外推:「你快走,讓我一個人呆一陣就好了。」
鳳辭月站在門外,聽見屋內傳來的喘息,隨即是一片花瓶被雜碎的聲音。
日光輕柔又冷冽,恰如今日晨暉。
「難怪。若若也許那日路過,這才誤會了。」阮瀟說道。
「或許吧。」鳳辭月低聲嘆息。
盛雲起若有所思地瞥了鳳辭月一眼,沒有說話。
她朝阮瀟柔聲道:「二位仙君,齊約少時所制的符文確為我所授,但若說效用可謂微乎其微。」
「我也這麼想。抱歉,打擾太子妃了。」阮瀟略顯失落。
「不過,自從太子病後,魏都有關近來怪事的流言甚廣。若是阮仙君不介意,可否與我多說一說這幻象之事?」鳳辭月問道。
阮瀟將自己先前的經歷簡短地說了幾句,也將齊約留下的記號告知與她。
未曾想,鳳辭月臉色大變,話音微顫:「難怪,難怪。」
阮瀟與盛雲起對視了一眼,急忙道:「太子妃知道這是什麼?」
良久,鳳辭月才緩緩道:「先前我聽流言提及魘魔之詞,並未往這方面想。直到你說齊約寫下的第一層……倘若我沒有認錯,這便是九層宮秘境。」
所謂九層宮秘境,乃是巫族流傳下來的至寶,跟隨族人一路東遷,由歷任族長保管。巫族都是族內通婚,鳳辭月第一次所嫁之人便是族長。
當時齊梁為爭奪太子之位,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