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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史那嚴的死至此終於查明瞭真相。但關於相關人等的處置,朝中卻有不同的看法。對於徐智傑一家的處置自然是要滅九族的,畢竟謀殺他國皇子,這絕對是不可饒恕的重罪了。可對於曹風的處置竟然出現了分歧。他只是個罪人之後,可是不知道為什麼,連同邵玉在內的許多大臣都為曹風說情。這些人大多都是當年曹家的故舊,說也好笑,當初曹家遭難,除了徐智傑沒有一個人願意伸出援手。如今曹風看似犯下了更大的罪,這些人卻跳出來為他求情。更奇怪的是,連皇帝也對此沒什麼意見,所以最後曹風只以包庇罪被打了八十大板。
對於這個現象,邵玉當然不會認為是這些人突然善心大發而已,所以他問恆娘:
“是恆娘你做了什麼嗎?”
恆娘笑而不語。這當然是她的手筆,否則那些自私自利的人如何會幫曹風呢?不過她也只是給那些人分別託了個夢,告訴他們曹風非常人,幫了他就等於幫了自己。至於那些人能得到的切身利益也有,恆娘只是把自己平時隨手收集的那些壽命、運氣等給了他們一點點。這其中當然也包括大成的皇帝陛下,否則他老人家哪有那麼容易鬆口?。畢竟這可是要冒著得罪北蠻的風險的。
這倒也不是恆娘想發善心,主要是青羽鸞鳥的身份特殊,在整個天界也起著至關重要的作用。等數10年後曹風歸位,也算欠了她個小小人情。最關鍵的是曹風此劫本就不致命,只是要受更多的苦罷了。所以她這麼做也不改變曹風的命數。這樣一筆穩賺不賠的生意,何樂而不為呢?
曹風行刑的那天恆娘沒去,但邵玉去了。還在行刑之後直接把人帶回了自己的府邸。曹風傷的很重,怎麼都得養上好幾個月。但徐智傑等不了了。他的家人背叛了秋後問斬,但他背叛的卻是凌遲。而且他犯的是重罪,自然也等不到通常來說的秋後問斬。半個月之後他就要被凌遲而死。曹風和徐智傑有約定,他一定要在徐智傑死的那天把那出戏唱給他聽。所以幾乎是去了邵府的第2天,曹風就想要拖著病體爬起來練習。
邵玉好說歹說才讓他勉強又躺了兩天。而且想唱好這出戏,現在最重要的不是曹風的身體,而是經此打擊,春風班根本開不下去,現在正要散夥呢。
“恆娘,你說這可怎麼是好?曹風的身體根本撐不住啊。而且這一場戲也不是他一個人就能唱下來的。我勸了他好幾次,他卻根本就不聽,好似瘋魔了一樣。”
浮生館內,邵玉愁眉苦臉的問恆娘。
恆娘搖著團扇,答得漫不經心:“小將軍你急什麼呀?車到山前必有路,都走到這一步了,還怕不成嗎?”
看恆娘這麼淡定,邵玉就知道她一定有辦法。於是迫不及待的問:“你有什麼辦法,快說出來吧。”
“春風班那些人之所以要散夥,是因為他們的臺柱子曹風犯了事,連帶著他們整個春風班也混不下去。只要給他們足夠的利益,就能把他們招回來。畢竟大成的皇帝也沒說他們不能唱戲啊。至於曹風,這兩天我手頭還有點事,就不親自去了。你把這個藥丸給他。”說著恆娘隨手拿出個藥丸拋給邵玉。
“這藥丸能讓他從服下去的那一刻開始,一直到徐智傑死的那一天身上的傷口都不會痛。不過只是不會痛而已,唱戲的時候導致的傷口撕裂是避免不了的。還有,他如果是今天就服下藥丸,到徐智傑死的那天,一共是十二天,那麼在徐智傑死後的十二天,傷口的疼痛會加倍。”
邵玉接住了要玩,猶豫了一下,似乎想要說什麼,最後還是一言不發的走了。
恆娘知道他想要說什麼,無非就是這藥丸並沒有他想象的那麼全能罷了。可是邵玉不知道,恆娘手裡自然是有更好的藥的,直接治好曹風的傷也不是問題。但世間一切都有因果,她擅自託夢幫曹風少受苦難就已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