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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天邵玉來到刑部大堂的時候,幾位負責這個案子的官員已經開始審訊了。現在底下跪著的正是曹風。恆娘看見他衣服上的血跡似乎比昨日更多了些,顯然是又動了刑的。
“這才兩天不到,審訊了第幾輪了?”邵玉問道。
“第五輪了。”一位30多歲的官員回道,恆娘看這人的官服知道他是大理寺卿。
“兩天時間審訊了五輪,犯人怎麼受得了?”邵玉道。
“我也知道犯人受不了啊,但這件事實在太大了,他又是頭號嫌疑犯,不得不審啊。”大理寺卿愁眉不展的說。
“他怎麼就是頭號嫌疑犯了?昨日的時候不還說他和另外兩個人都有嫌疑嗎?”邵玉不解的問。
“北蠻二皇子身上一共有兩種戾氣造成的傷口,一種是李野拿著的砍刀,另一種是匕首。經過五座檢驗,二皇子身上致命的一刀是匕首造成的。昨日我們搜查了春風班曹風的住處,發現了一把差不多的匕首。”另外一名面容嚴肅的官員回答,這是刑部尚書。
“邵將軍還有疑問嗎?沒有的話我們繼續。”刑部尚書說。
邵玉搖搖頭,表示沒有了。
於是作為主審的刑部尚書把驚堂木一拍,呵道:“犯人曹風,昨日我們在你的住處發現了一把匕首,經過檢驗和北蠻二皇子身上傷口一致,你對此有何解釋?”
曹風很平靜的回答:“草民那把匕首是朋友送的,大人既然已經發現,就應該知道它還未開過刃,根本不能傷人。”
刑部尚書又狠狠拍了下驚堂木:“本官再問你,你如實回答即可。”
“是。”曹風恭敬的回答。
“你說你那把匕首是朋友所贈,那那位朋友是誰。”
“不記得了。草民在做戲子之前,也曾經家境殷實過,讀過幾年書,認識幾個好友。大約就是那時候有人送的,時間太久,草民實在不記得了。”曹風看上去還是很鎮定,但恆娘看到他在回答這個問題之前微微的頓了一下。這個反應並不明顯,在場的人大約只有她注意到了。
“大膽曹風,那把匕首做工非凡,分明是找人特意定製的。你竟然說不記得了。”刑部尚書厲聲呵問。
曹風磕了個頭,非常誠懇的道:“草民真的不記得了。草民的父親曾經也是為朝廷效力的官員,後來因觸犯立法而被流放。草民也被打入賤級。過去的朋友都斷了來往,這把匕首看似做工非凡,其實不值幾個錢,否則當初抄家的時候也不可能僥倖保留下來。草民是真的不記得這把匕首是誰送的了,想來是我曾經認識的那些多年不來往的朋友吧。”
曹風這麼一說,恆娘才知道他以前竟也是官宦子弟,怪不得有這般風骨呢。以前肯定也是個讀書人吧。
“好,你既然想不起來了,那本官換個問題。”刑部尚書轉換了話題。
“據我們調查,你和禮部尚書的長子徐智傑是莫逆之交,為何昨日不說?”
“請大人恕罪。寧昨日沒問,草民不知道此事和他也有關,所以就沒說。”
曹風回答,臉上的表情可謂滴水不漏。可恆娘就是覺得這個問題似乎沒有他說的這麼簡單。
“你跟徐公子是如何認識的?昨日他是否是去找你的?”這時候大理寺卿問道。
“徐公子愛戲成痴,一次偶然聽過草民唱戲後主動來與我結交。但草民自知自己的身份低賤,所以一直和徐公子算不得太清靜。兩個月前他給我送來了改版的《霸王別姬》,我們才聯絡漸漸多起來。昨日他是來給我送新的戲摺子的,,當然也是來陪北蠻二皇子的。”
“那你後來可見到徐公子了?”
“不曾。我和二皇子起了爭執以後,不甚打傷了他。當時北蠻二皇子罵罵咧咧的走了,定位糾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