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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霍從燁還特別客氣地問:&ldo;可以嗎?&rdo;
姜離幾乎要笑了,瞧了他一眼,&ldo;有意思嗎?&rdo;
&ldo;還挺有的,&rdo;他點了點頭,輕聲笑道。
&ldo;無聊,&rdo;她轉身去了廚房,桌子上只有她和拉斐爾的碗筷。
等她出來之後,才發現霍從燁今天帶回來的是烤鴨,此時盒子已經被開啟了,金黃色的片鴨在燈光的照耀下,讓人胃口大開。特別是拉斐爾坐在椅子上,幾乎要爬起來看。
&ldo;媽媽,這是北京烤鴨,&rdo;拉斐爾指著盒子裡的烤鴨,煞有其事的給她介紹。
姜離點了點頭,問他:&ldo;你喜歡這個?&rdo;
拉斐爾點頭,姜離便猜到,霍從燁買來就是為了哄這個小傢伙的。
&ldo;這隻烤鴨,是老周家的廚子專門做的,學的正經烤鴨手藝,&rdo;霍從燁已經脫了大衣坐下來了,很自然地拿過姜離面前的碗筷。
姜離見他這麼不客氣,只能拿著手裡的碗筷,在自己位置上坐下。
烤鴨是霍從燁親自去拿得,開車回來又只花了二十分鐘,還真是熱乎的時候。木質大盒子已經被開啟,裡面是縮小的盒子,整整齊齊地被擺著,金黃的鴨皮,連皮帶肉的,純鴨肉的,三個小木盒被開啟,裡面放著的就是已經片好的鴨子。
而配料也是早就準備好了的,連姜離看了都忍不住吃驚,難怪這麼大的木盒。
只是在看見霍從燁,夾了一片金黃鴨皮沾了沾小碟裡的白糖,放在她碗裡的時候,姜離突然低頭笑了下。
&ldo;笑什麼?&rdo;他見她突然開口笑,低聲問。
她眨了眨眼睛,&ldo;因為喜歡吃啊。&rdo;
霍從燁瞧著她狡黠的模樣,就知道她沒說真話,不過也沒在意,而是動手拿了一張麵皮,給拉斐爾包了一塊鴨肉,裡面還放了點幾片黃瓜。
姜離真沒想到,拉斐爾會這麼喜歡吃烤鴨。迅速地吃掉手上的片卷後,又伸手要。於是霍從燁包,他吃,等他一直吃到第五個的時候,姜離趕緊攔著。
&ldo;少吃點,要不然晚上該睡不著了。&rdo;
姜離阻止拉斐爾,他是真的吃太多了,這麼一會功夫,就看見他雙手拿著卷餅,幾口一個。
可是她的阻止卻沒什麼效果,拉斐爾是真喜歡這個烤鴨,一口氣又吃了兩個。
最後還是霍從燁哄著他喝了一碗鴨架子做的湯,這才算完了。
等他吃完下桌,姜離看著他圓滾滾的肚子,不由嘆口氣,轉頭對霍從燁抱怨,&ldo;你太寵他了,晚上吃這麼多太油膩。不好消化。&rdo;
&ldo;他喜歡,&rdo;霍從燁轉頭看了一眼,正在客廳裡跑來跑去的拉斐爾。
只要他喜歡,我都想給他。
姜離登時說不出話了,他們都錯過了拉斐爾成長的瞬間。等他們遇見這個孩子的時候,他已經會笑會哭會走路會說話,也有了自己的喜好和憎惡,他們作為父母給他的太少。
&ldo;對不起,&rdo;姜離輕輕轉過頭。
霍從燁看著她,這是又一次她因為拉斐爾的事情,和他低頭。
&ldo;是我不好,&rdo;姜離立即別過頭,不敢看他,如果不是她的任性,事情也根本不會這樣,她錯過了拉斐爾的四年,也讓霍從燁內疚自責了這麼多年。
餐桌上柔和的燈光傾瀉而下,覆在兩人的頭髮和臉上,他的表情前所未有的柔和,連微薄的嘴唇都是上揚的。
她不知道該責備自己,大概就是說再過分的話,她的錯也不值得原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