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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山,地處古陽城東,多半屬於古河轄區。 鴉嶺,是古河區鬱山上最偏遠的一個村。 十幾年前,為了擴大城市發展空間,古陽對區劃作了大手術,分解了原古陽郊區建制,按照就近原則,分給各個城區,鴉嶺劃入古河區治下。 鬱山並不高,海拔不足三百米,嚴格說算不得山,也就是黃土丘陵而已,但很有名氣,正所謂山不在高,有仙則名。歷史上的古陽,曾有幾個短命王朝在此歇腳建都,從而,鬱山上王公貴族的陵墓不計其數,當地有“無臥牛之地”的誇張說法。 古陽三面環山,為何要獨選東面的鬱山呢?原來,這鬱山的山川形勝,頗為獨特。鬱山的制高點叫閒雲峰,登上峰頂,俯瞰四周,只見玄武垂頭,朱雀翔舞,青龍蜿蜒,白虎馴服,大有負陰抱陽、藏風得水之勢,自然成為長眠首選的風水寶地。 鴉嶺村藏在鬱山深處,有南北兩條出村道路。往北,出村後西拐,通往古陽市區,往南,直接通往鎮上。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鴉嶺村不大,僅二百餘戶,但數百年來,出了不少風水先生、盜墓賊、古玩商。別的不提,單說這盜墓賊,個個都懂風水,挖三尺坑,搭眼一瞧,就知道下面有無古墓;抓起一把新土看看,下個錐子嗅嗅土裡的氣味,就知道是什麼朝代的墓,墓裡有青銅器還是金銀器,簡直神了。 而盜墓賊的行當中,最富盛名的是鑽地龍武耀宗和小鼴鼠武光亮父子倆。按行裡的規矩,吃死人飯,陰世之德已壞,年過五十,就該積陰功了。鑽地龍本打算幹了這一票,就金盆洗手,積德行善,先給兒子小鼴鼠娶個媳婦,辦完終身大事,了卻了自己的一樁心願,然後,自己再找個女人過平穩日子,卻沒想到因此而命喪黃泉。 …… 卻說下午三四點鐘,這個年輕的獸醫,騎著摩托,到了村口,見一棵兩摟粗的大皂角樹下,坐著乘涼的五六個老頭老太太,他們正東家長西家短在閒扯。不遠處,還停著一輛越野吉普,車上坐了兩個戴墨鏡的年輕人。 獸醫停下摩托,雙腳支著地,打了半天電話,看樣子是沒打通。他下了車,來到老人們身旁,搭訕著問:“大爺大奶,我問個路,武貴德,就是養豬的那個吳大爺家怎麼走啊?” 幾位老人扭過臉,其中一個老人問:“你找他幹啥哩?” 聽到這邊有人問路,吉普車下來了一個“墨鏡”,也晃過身來看熱鬧。這個“墨鏡”,嘴上叼著煙,胳膊上還文著青龍,不像個善茬兒。 獸醫指指摩托車上的後備箱,說:“我是咱鎮上的獸醫,上午老武電話裡說,豬不進食,讓來看看,可電話通著,他也不接。” “你這個年輕人,說話不實誠啊。”老人說。 簡挺心裡一“咯噔”----沒錯,獸醫正是簡挺!簡挺心裡話,怎麼還沒進村,就被拆穿了?這戲還怎麼演下去呢?師父交代的任務還怎麼完成呢? 簡挺疑惑著問:“老人家,你咋說這話,我怎麼不實誠了?” “嘿嘿,鎮上的獸醫?他們早把老武家的門檻給踢爛了,能摸不到他家?再者說,從鎮上也是從南邊來呀,你怎麼轉到了北邊?”老人問道。 “噢,大爺,我新到鎮上的獸醫站工作,這不是路不熟嘛。第一次進咱村,就跑冤枉路了嘛。”簡挺解釋著,從藍大褂中掏出煙,給幾個老頭各敬上一支,掏出打火機,一一給恭恭敬敬地點上。 給幾位老人點上煙,簡挺有意想弄清“墨鏡”的身份,就幾步走到其跟前,說:“大哥,也來一支?續上嘛。” “墨鏡”搖了搖頭,揚了揚手中的煙,意思是不用了,但未開口說一個字,只是好奇地冷觀著眼前的一切。 點上了煙,拉近了心理距離,這個大爺說:“噢,怪不得呢,獸醫差不多我們都見過,看著你就臉生,早說不就得了。” 正說話這當口,從村裡那頭,緩緩駛出一輛機動三輪車,騎車的是個五六十歲的男子,車上有半車舊電器,一個電喇叭迴圈播放著“高價回收舊電視----舊冰箱----舊洗衣機----舊手機----舊電腦----” 這個大爺說:“你別怪我多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