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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晚寐趕緊將玉佩一收:「大半夜,阿淺你怎麼還不睡?「
「陪你。」明明是簡單又清冷的兩個字,卻不知為何,陡然讓齊晚寐嘴角一彎。
望向身側東方淺的臉,不知不覺間,借著月色,東方衡的朦朧影子竟在她的臉上重合。
齊晚寐道:「阿淺,你和你表哥長得真的很像。」
「······」
東方淺沒有回話,躲開了齊晚寐的目光。
「阿淺,你都沒有跟他傳音的嗎?」
東方淺手指一緊:「有。」
「他的傷應該快好了,有沒有說什麼時候回來?」
「你······」停頓良久,東方淺眼中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光芒,「希望他回來?」
齊晚寐卡了卡,雙手抱臂道:「他還是別回來了,依照他的那個脾氣,知道懷初的事,指不定就親自清理門戶了。」
「······」東方淺沒有再說話,只是一張臉更冷了。
齊晚寐一激靈,畢竟眼前這位可是出了名的護兄,她此番嫌棄委實不妥,當即將話鋒一轉:「那什麼,我總覺得懷初這事情,有些詭異。」
東方淺倒是不接話茬,偏是死咬著他表哥的話頭不放:「他回來可以幫你。」
月色下,她的眸色是這樣篤定。
一股熟悉之感油然而生,齊晚寐乾乾笑著:「我覺得,他還是先顧好自己比較好。」
「他已經沒事了。」東方淺道。
「我膽子不大,但一個人也是可以的。」
齊晚寐這話還未落下,一個急躁的聲音打斷她。
「可他不想你一個人!」
齊晚寐怔住了,抬眸時,對上了東方淺一雙複雜微緊的冷眸。
院中的瓊花隨風吹至兩人腳下,將地上兩人的剪影分割開來。
彷彿,你是你,我是我,我們之間,永遠隔著一道不可逾越的界限。
這一刻,東方淺不由抬手,隔著一片葉子的距離,停在了齊晚寐的眉宇之間。
齊晚寐下意識往後退了退,她知道,這是自己血契咒的紅火印所在之處。
只是現在還沒找到第二顆月靈金丹,所以一直隱在肌理裡。
這萬不能讓東方淺知道。
可她這一退,卻看到東方淺眼中的一抹痛色浮現而出。
像是在掩飾著什麼,東方淺默然轉身,一句話落下:「如果你想他回來,就很快了。」
「什麼意思?」
沒有回答,一本書冊那便幻化在齊晚寐的手中。
「這是,東方玄門法寶錄!」齊晚寐會心一笑。
這是她年少時便一直想要看的,東方淺能給,便給了。
「謝——」還未等說完,東方淺已走進了廟內,那一貫堅/挺清冷的背影今晚看著卻有些塌。
長夜未央,但黎明很快就要到來。
齊晚寐卻覺得,這一夜很漫長,比人的一生都長。
這一夜,每個人都在消化著自己內心中恩怨情仇,誰也沒能睡好,包括躺在破廟院內古樹上的齊晚寐。
朦朧間,竟不知道哪裡來傳來一陣婉轉的泠泠蕭聲,如清風明月安撫著每個人的心,連翻來覆去的齊晚寐也漸漸合上了眼。
翌日,天幕洩下第一道天光,穿過破廟庭院古樹的斑駁枝葉,映亮齊晚寐的臉。
一陣冷風拂過,樹下傳來了稀稀疏疏的聲響。
齊晚寐打個哈欠,連眼睛都沒睜開:「出門啊?」
樹下人腳步一頓。
齊晚寐睜開眼睛,伸了個懶腰:「也不帶上我們?」目光落在東方懷初的身後。
倏地回首,東方懷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