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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想兩個問題,她對他到底是什麼感情,或者,談之醅要怎麼接受他們之間沒愛情,但是像正常夫妻一樣生活。
這問題似乎比平日的哲學更難以理解,她一個哲學老師都想不明白這破問題。
…
是夜的談家大院燈火寥寥,不多,只有談慎鐸所在的那棟樓燈色濃卷,房裡坐了幾個人。
談之醅一到,在裡面磕堅果的他二哥談之醒馬上笑著招呼:「之醅,這麼晚你怎麼來這啊?路過啊?」
談之醅瞅了眼演技賊佳的談之醒,扯扯嘴角,點點頭。
「那你喝酒了沒?」這邊去南鍾順路,談之醒就說,「你不會喝酒開車吧?從南鍾過來的?」
屋裡的人都朝他看來,包括談之醇和談慎鐸。
談之醅揮揮手:「行了,我能落下這違法亂紀的事在你這種人身上,回頭大義滅親把我送進去了。」
談之醒大笑:「我這不是為你好嘛?最近這一片查得嚴,回頭還挨家挨戶上會所查酒駕去,你那裡也躲不掉。」
「愛查查,老子做正經生意的,逮著了就帶走。」
兩人一唱一和,談之醅有意收了話題,但是談之醒那人關心過了頭,生怕話題一停下來就是他父親的罵人時刻,所以總是找話題說話。
談之醅很艱難地從和他的聊天縫隙中瞅一眼他父親。
…
來來回回,談之醅總共就走了一個鍾,到郊外的時候,還不到十二點。
一進屋他見紀箋還沒睡,穿著一身真絲浴袍站在窗前,露出一雙細白的長腿,屬實撩人。
這一路上冰冷的月色把談之醅凍著了,一看見她,他就禁不住走了上去從後面抱住。
紀箋想問他爸爸人怎麼樣,說什麼了,但是還來不及出口,談之醅就把她轉過身來抵在老舊的窗沿上,沒關的窗從背後呼呼地往兩人吹。
越吹他這火越大。
談之醅身上有火,這是紀箋察覺出來的,但是他沒有給她說話的機會,就那麼把她親得渾身無力了,再打橫抱起來上了不遠處的床。
竹床發出吱呀聲,讓人臉紅心跳。
一看那原本拆開的安全套不見了,談之醅就去開啟抽屜,邊忙邊笑說:「扔了幹嘛,浪費啊。」
「那家裡又沒有小孩兒吹氣球。」
「……」
談之醅一把按住抽屜,木質盒子撞在一起,在夜裡明顯地砰了一聲。
紀箋心頭被砸中,撒著嬌喊:「師兄……幹嘛,你怎麼了,怎麼忽然又想要了。」
談之醅答非所問,說:「不想要了,不弄那玩意兒了,生一個。」
「……」
他俯身,如鋪天蓋地的黑雲壓下來,氣息火熱,撩人地在她耳邊說:「生個小紀箋,反正咱倆愛不愛沒關係,我愛你和小的就行了,你也負責愛她就行了,我們總歸不會不幸福,肯定過得不差。」
紀箋被這話戳得鼻尖一酸,說不出什麼感覺,就是眼眶都是熱的,像一層海浪瀰漫過來,她又無處可逃。
「你回去說什麼了啊。」她感覺談之醅在尋求什麼慰藉一樣。
談之醅說不想說,這麼美好的夜色,美好的箋箋,不想提了。
紀箋確實來不及追問他這一夜發生了什麼,為什麼他的想法會變化這麼大。她被那致命的感覺拉回了繚亂的思緒,好像一根線,把四處亂跑的風箏逐漸收了回來,思緒漸漸歸攏,歸一人所有。
紀箋被談之醅拿捏在掌心了,但是那種感覺又出奇的安穩,覺得好像這輩子都和他分不開了一樣,安穩到紀箋都忘記了難受。
今晚天氣實在是好,月色照入臥室,灑在這床上,波光粼粼的樣子真的出奇地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