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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等季清堰有所動作,主臥的窗簾便向內合併,將亮光阻擋在外側,柔軟的床鋪擁抱著滿心疲倦的人,季清堰沉沉睡去。
他昏睡的時間並不長,似乎早已習慣了緊湊的作息時間,等季清堰再次睜開雙眸。智慧環上的時間才過去了小半格。
季清堰微抿著唇,他沒有說話,只是在沉默之中思考著自己究竟需要怎麼做,即便席漸淞並不需要他做什麼,但他總是會想著多做一些什麼來減輕席漸淞身上的負擔。
或許時因為做的還不夠,又因為他的自以為是所以才弄糟了一切,季清堰的神色隱匿在昏暗的主臥裡,顯得有些寂寥。
季清堰坐起身來,肋骨宛如斷裂一般疼痛,但好歹清醒了不少。oda從臥室的小門滑動著滾輪來到了季清堰的身前。
oda的光幕上是一如既往的顏文字,託盤裡盛的卻是繃帶與藥膏一類的東西,季清堰微抿著唇,他的嗓子有些啞,像是壓抑著什麼,但很快就連那一抹外洩出的情緒都消失了。
ai戴上困惑的面具,注視著出神的季清堰,他沉默了片刻,起身的時候還是帶走了藥膏,他的肋骨很痛,季清堰去浴室洗了把臉,將襯衫解開,星能衝突所帶來的瘡疤安靜的蟄伏在他的身體中,沒有傷口,只有猙獰可怖的淤青。
季清堰注視著鏡子中的自己,伸手將淤青揉開了,他沒有在這件事上花費太多的時間,收拾妥當之後便抬腿向客廳走去,oda卻制止了他的行動,想要將季清堰引至廚房中。
「怎麼了?」季清堰蹲下身,有些困惑的問道,他的目光不知為何帶著些許落寞:「我不餓,你先回去休息吧。」
「我需要照顧您。」oda的機械音依舊有些冰涼,但卻有著藏不住的關切。
「謝謝,不過現在就不用啦,」季清堰抿唇笑道,他伸出自己的手輕柔地撫摸著oda的機體,聲音溫柔:「好了,我現在要去工作了。」
季清堰起身去往客廳,他將光幕開啟,著手處理鄭鈞怡發來的情報,來源的資訊並不牢靠,但他將事情全都串聯起來的時候,神色一凜,飛快的將席漸淞給他的金鑰調了出來。
關於覆滅計劃,鄭鈞怡瞭解的並不深,但季清堰還是依靠著這些蛛絲馬跡追尋著時間,調出了三年前江茶建設點的所有記錄。
在編記錄一共有四百多件,之後所有的記錄都由極光介入統一管理,就在疏漏的第一年份,季清堰找到了一份名單。
人事調動看起來合乎常理,但季清堰找出了後幾年的管理層變動,遠沒有這次調配的人員多,他開啟內部系統,將年份設定好之後,上萬條事件記錄呈現在季清堰的面前。
他將關鍵詞圈定出來,飛快的掠過一些不重要的內容,將目光聚焦在江茶建設前,一份處理報告很快便跳了出來,季清堰緊抿著唇,將視窗點開後,快速的瀏覽著當年的記錄。
一場殺人越貨的事件清晰的呈現在季清堰的面前,由於江茶管理的疏忽,一場本可以規避的命案在創城的時候發生了,這次事件之後江茶的第一責任人接連離職,經濟更是一落千丈。
季清堰摩挲著指節,思慮卻更加深沉,他們匆忙離任,丟下江茶之後,又去了哪裡?他的眸光微黯,周遭的視窗一字排開,季清堰沒有使用金鑰,而是光明正大利用極光追查著這幾個人的行蹤。
機械性窒息、溺亡、星能過載……季清堰注視著他們倉惶的面容,死亡的痕跡是這樣的清晰可見,僅僅是離任的一個多星期,他們便死在了仕途的路上。
季清堰的神情肅穆,他飛快的將資料置入資料夾中,把這些資料發給了席漸淞之後,他的十指微動,隨著調查的不斷深入,名為覆滅的計劃以隻言片語的卷宗記錄中出現了。
抓住微末的行蹤,季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