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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漸淞停頓了幾分鐘,在季清堰倦怠的目光下回答道:「我們找到了顧院,之不過他傷的很重。」
「傷的……很重?」季清堰像是忽然聽不懂席漸淞的話語,喃喃自語般說:「什麼意思。」
席漸淞的聲音頓住了,他不知道該如何安撫住季清堰,對方臉上的神情像是驟然被什麼打碎了一般,顯得有些滑稽,但同樣的,也讓人感到心碎。
「現在已經脫離了危險期,不要擔心,你的老師會沒事的。」席漸淞的聲音柔和了不少,他這麼說著,抬起手臂將季清堰攬入懷中。
季清堰顯得有些恍惚,像是大腦的處理記住統統停止了運算,顯得有些空洞,他聽見席漸淞的安慰,知道有時候言語的力量也是脆弱的。
「我能……我能不能去看看老師?」季清堰有些猶豫地請求道。
「現在最好不要,」席漸淞輕撫著季清堰的背:「你現在需要休息,相信我,你的老師會沒事的,等穆廳發出通行令之後,我們就能去看顧院了。」
「可是我很擔心,」季清堰說,他的神色暗淡,也帶著自責:「如果我能變得更加強大一點……」
他的聲音帶上了令人感到痛心的哽咽,席漸淞能感受到自己的胸口被溫熱的淚珠所浸濕,季清堰不再說話,只是連同那雙本就沉黑的眼睛都沉陷在淤泥中。
季清堰展露出自己的痛苦,而席漸淞照單全收。
「這些分明都不是你的錯,」席漸淞說:「如果一味追逐力量的強大,只會失去方向,我相信顧院也不會想看到你這麼自責的樣子。」
席漸淞抬起左手,揉了揉季清堰的頭,他的唇角微微揚起:「你今天做的真不錯,想要什麼獎勵嗎?」
「我不是小孩子。」季清堰的聲音略帶著鼻音道,他還有些許彆扭,依舊將頭埋在席漸淞的胸膛裡。
席漸淞忍俊不禁道:「我知道你不是。」
季清堰抬起頭,他的鼻尖有些紅,連帶著耳垂也像是要滴出血般,季清堰的聲音有些悶悶地:「那我可以留著嗎?」
「當然,」席漸淞說,那雙茶金色的眸子帶著些許溫柔,雙方之間的距離已經跨越了安全線,席漸淞緊緊箍著季清堰的腰,他們不由自主地交換了一個熱情四溢的吻。
但很顯然季清堰有些受不了,他看起來有些可憐,想要拒絕對方的溫存,但席漸淞似乎想要將安撫進行到底,略顯急切地抱住季清堰。
「……夠了,」季清堰的聲音沙啞,晶瑩的淚水從他眼眶沁出,但他沒有鬆手,只是用手緊緊攀住席漸淞的肩膀。
瑤臺鏡漸散的光亮掠過飛航的窗,昏暗的燈火下的別墅區顯得沉寂,隱匿在黑暗中的雙眼似乎消失了,席漸淞抱著昏睡過去的季清堰回到了自己的居所。
有別於之前季清堰匆忙住過的屋子,這裡顯得更溫馨一點,與季清堰居所如出一轍的佈局,要是對方現在還醒著的話,肯定能看出席漸淞就是按照他那裡的模組去裝修的。
季清堰身上還潦草地套著席漸淞提他換上的白襯衫,斑駁的吻痕在季清堰的頸部彰顯著跳脫的存在感。
席漸淞抱著季清堰回到臥室後,提他清理了全身,換上柔軟的睡衣,即便是這樣的動作,季清堰也依舊沒有醒來過,他只是安靜的蜷縮在一側,睡熟了。
季清堰很久沒感覺這樣溫暖過了,冰冷與絕望頭一次徹底離開他的夢中,午後的陽光正亮堂,乾燥的空氣與田野的氣味。
不知從什麼時候,他走進教室中,茶色玻璃外,瑰麗的陽光正散落著光輝,讓他再一次地想起了席漸淞的雙眸。
漂亮的、寂寞地閃爍著。
季清堰想,於是他便向外伸出了自己的手,飛鳥從遠方而來,尖銳的鳴叫緩緩散去,當午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