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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度醒來時,窗外已經黑了,頭沒那麼暈了,想來是燒退了些,但手腳還是軟綿綿的沒什麼力氣。
房裡只開了一盞床燈,有些暗,四下靜悄悄的,她的記憶還停留在莊楚唐守著她的時候,這時那個位置空空蕩蕩的,她心裡霎時一緊,連忙抬起眼,嘴裡喊道:「婷婷?」接著又起身喊了一聲顏樂。
她躺得太久了,起身動作急了些,腦袋就嗡得一聲,像要炸了似的,還好這時她瞥見床腳有個人影,便放下心來,接著便費力地捂住額頭,說:「渴……」
喉嚨裡像被猛火烤了一遍,幹得幾乎龜裂,只不過說了幾個字,就疼得她恨不得把整副嗓子都丟掉。
她聽到一聲含糊的「嗯」。接著,輕輕的腳步聲離開了房間,沒多久就回來,一隻手繞到她身後,將她扶了起來,還在她身後塞了個枕頭,她還在頭疼,視線也模模糊糊的,什麼都看不太真切,瞥見杯子到了眼前,才接過來,慢慢喝起來,她現在吞嚥一下都費勁,雖然渴得厲害,卻也不敢一口氣往嘴裡灌,一杯水喝了很久才喝完。
水溫剛剛好,暖烘烘的,喝下後被高燒折磨得戰慄不已的胃都舒服了些。
水裡好像加了蜂蜜,喝時沒什麼感覺,但喝完後,她舔了舔乾澀的唇角,就嘗到了甜味。
「好細心哦你,年底給你多些獎金。」她下意識以為是顏樂,把杯子遞迴去時候,笑了笑就這麼說道,說話同時,她終於抬起頭,下一秒,在看清身邊那個人的模樣時,尚未完全舒展的笑意霎時收住,手微微一顫,本就沒握很牢的被杯子當即掉了下去。
喬以越眼疾手快一把撈起那杯子,杯底還留了一點水,要是灑在了床上,估計整床被褥都要換掉了,見杯子被她穩穩噹噹抓到了手裡,沒灑出一滴水,她便如釋重負地鬆了口氣,轉身將杯子放到託盤中,等再轉過來,卻發現蔡書虞仍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從她抓住杯子到放入托盤這段時間,蔡書虞就一直這麼看著她,有些愣怔,有些恍惚,可目光始終鎖在她身上,片刻不離。
被這麼直勾勾盯著,阻止了一場小事故的輕鬆頓時蕩然無存,喬以越不禁覺得喉嚨也開始發乾、發緊,像被什麼纏住了似的,透不過氣來,落在身上的目光太沉重了,她心中不禁生出幾分被逼得無處躲藏的難堪。
「你餓了麼?」最後,她逃似的移開目光,輕聲打破沉默,說話同時,她往後退了幾步,大半個身子都沒入了陰影中,「小莊留了粥,我拿給你?」
見蔡書虞遲疑片刻後緩緩點了點頭,她便飛快地離開了臥室,一直走進廚房裡,關上門,確認那道目光被牆壁層層阻住,才鬆開緊繃的肩膀,背脫力似的微微弓起,輕輕嘆了一口氣。
在昨天、或者在接到那個電話前,她是絕對不會相信自己會來蔡書虞家裡的,她不想見蔡書虞,一點都不想。
倒也不是因為生氣,那場不愉快確實讓她大動肝火,但都過去一個月了,再大的火氣也早就散了,確切來說,在第二天,看到蔡書虞畏畏縮縮的模樣,她就不生氣了,取而代之的是疲累以及心煩,並不是針對蔡書虞,而是對自己、或者說對自己難以控制的情緒。
她最討厭把情緒帶進工作裡,可那一天,她變成了自己最討厭的樣子,綜藝錄製結束後當晚,翁品言就打電話過來,把她罵得狗血淋頭。
「你他媽對誰擺臉色?還記不記得自己是誰,記不記得自己在幹嘛?啊?」
翁品言一向暴躁,但那是喬以越印象裡她最生氣的一次,「有什麼仇有什麼怨你給我私下解決,後臺打架也好往鞋裡撒釘子也好,沒人看到隨你發瘋,但是登了臺,別他媽黑著張臉,生怕別人不知道你不樂意?吹鬍子瞪眼給誰看?」
翁品言話不重樣足足罵了二十分鐘,喬以越都老老實實聽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