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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句雖然是問句,可是實際上並沒有徵求莊楚唐意見的意思,問完就上了床,還拉起被子,把腦袋整個矇住了。
莊楚唐又震驚了,喬以越素來都很有禮貌,如果有什麼事要麻煩別人,她一定要等到對方明確允許後才會採取行動,這次卻只和她說了一聲,就直接徵用了她的床。
這根本就不是她認識的喬以越,喬以越才不會這麼自作主張,這種事只有蔡書虞才做得出來,有那麼一瞬間,她都想去掀開被子看看那個人是不是喬以越了。
可她想到喬以越疲累的臉色,便想,大概真的是累壞了,才顧不上那些瑣碎的禮節了。
隨後她就盯著手裡的房卡發起愁來。在聽喬以越說蔡書虞去了她房裡時,她心中就生出了一個可怕的猜想:該不會是菜小雞把人給趕出來的吧?
這個想法聽上去有點離譜,不過放到蔡書虞身上,倒也正常。
她其實不太想管這個事,這一看就是蔡書虞在興風作浪,被扯進去總沒好事,可她又實在放心不下。
這陣子圈子裡對蔡書虞的風評隱隱有走下坡路的勢頭,自打她和那個模特交往後,好幾次都做得有些出格,比如說直接把人帶去片場之類的,大家雖然明面上不說什麼,但心裡難免計較。
上個禮拜莊楚唐還聽到工作人員抱怨蔡書虞怎麼不直接讓那個模特當助理,眼下蔡書虞莫名其妙佔了喬以越的屋子,萬一真的和她設想的一樣,被別人瞧了去,都不知道會傳出多少風言風語。
於是她在進行了一系列激烈的心理鬥爭後,還是捏著房卡出了門。
臨出門前,喬以越突然從被子裡探出腦袋,要她帶點冰塊過去,她又是一頭霧水,不過來了酒店後所經歷的每件事都透著匪夷所思,她已經沒有功夫去多想了,便依著喬以越的意思去前臺要了一桶冰,再去了那個原則上應該由喬以越支配的房間。
「菜寶,你還在不在啊,不管在不在我都進去啦。」她在門口踟躕了好一會兒,費力地扯了一堆廢話,才鼓起勇氣刷開了房門,然後拿出視死如歸的氣勢走了進去。
她本以為門後等著她的是蔡書虞變幻莫測的脾氣,甚至做好了被數落的準備,可萬萬沒想到,屋裡的景象能比她想像得還要可怕一百萬倍。
只見蔡書虞坐在床沿,木雕似的一動不動,眼睛直勾勾盯著前方,目光卻是空的,看起來一副魂魄出竅的模樣,當然,這充其量只能算是走神,一點都說不上可怕,可怕的是蔡書虞的臉。
那張總是掛著笑容、討人喜歡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左邊清晰地印著一個紅印,還看得出手指的輪廓,現在已經腫起來了。
蔡書虞的面板很白,於是襯得那幾條指印愈發明顯,換個面板黑一點的人還能說那紅腫是牙疼或者蟲子咬的,放到她臉上,天王老子來了也只可能是被打出來的,除非是瞎的。
「菜寶?菜寶!」莊楚唐慌了,三步並作兩步衝到蔡書虞面前,抓住她的肩膀猛晃起來,像是打算把她出竅的魂魄晃回來,「你怎麼了?誰打的你?這可是臉啊,怎麼能打臉呢!」
這畫面已經有點超出她對「匪夷所思」這四個字的理解水平了,她當真沒見識過這樣的。
雖然電視或者小說裡經常出現甩耳光扯頭髮之類的戲碼,但那畢竟是藝術加工,現實生活裡大多是文明人,尤其是她這個階層的,就算背地裡把人往死裡整,明面上見了都要笑得親切和善呢,哪裡會一言不合就動手,何況蔡書虞還是那種斤斤計較、吃不得半點虧的大小姐,要說也是她扇別人耳光的可能性大,怎麼會倒過來了呢?
吼了一通,她才回過神,然後趕緊去拿了毛巾,包住冰,給蔡書虞敷臉消腫。
「難不成是你那個小模特?」她一邊舉著包了冰塊的毛巾,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