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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人能幹得出來的事嗎?她為什麼會這樣做,幹嘛突然躥上來,是不是腦子進水了。憑什麼咬人,還那麼用力。
喬言腦子裡的怪異想法不斷,一茬接一茬地冒出來,直直向上沖……她想找一個合理的解釋,心裡想罵人,可沒辦法做到。她連動都動不了,明明抬手推對方一下就可以打斷這事,可她卻彷彿粘在了門板上,手腳不能動彈,隨便眨眨眼都萬分艱難似的,身子根本不聽指揮。
周希雲真的瘋了,再之後還抱住了喬言,將暖熱的唇貼到了她耳畔,似有若無地碰了碰,再緩慢下移,又輕輕地咬了喬言一口。
喬言只覺著心底裡有什麼猝然炸開,一股子氣兒四下竄動,將她的理智攪得天翻地覆,連自主思考都不能了。
過道里的光從門縫裡瀉進,在房間地面上劃出了一條模糊的分界線,但這點光亮作用不大,只能照出一點點地方。
小區裡寂靜,連遠方街上偶爾響起的汽車行駛聲都徹底湮滅了。
世界顛倒了,現實變得恍惚。
喬言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離開小房間的,等到直挺挺癱床上時都緩不過心神來,感覺像是經歷了·場虛無縹緲的幻象。
她好像打了周希雲一巴掌,還是推開了那人?她不記得了,似乎兩樣都做了。周希雲是何反應她也不清楚,沒太關注。
這一夜註定不平靜,暗湧流動,洶洶地翻騰。
喬言失眠了,心緒不安寧,閉上眼睛老半天都還精神得很,翻來覆去都是朦朧的畫面,感受刻在了骨子裡。
後一日清早,天還黑著的時候,四點半那會兒,大眾車子趁著夜色開出了小區,遠離這個地方。喬言沒出息地滾出了自個兒的地盤,不敢把周希雲扔外邊去,開車去天成路,避開直面對方。
離天亮還有一段時間,金融城片區內的高樓大廈中燈火通明,但馬路上到處都冷冷清清,連個人影都瞧不見。
清晨的冷空氣潮濕,涼意直往衣角里鑽。喬言進店裡待著,可不上樓打擾容因休息。
臨近夏初,七點左右外邊就全白了,樹梢上被露水沾到後變得濕噠噠。
容因八點準時起床,洗漱換衣服,簡單化個妝下樓。當一下去就瞥見一樓桌上有人睡在那裡時,容因嚇得心都提到嗓子眼兒了,乍一看像是誰偷偷撬門進來,再一細看發現是喬言,容因頓住,潛意識裡感知到應該是出了什麼事。
過去拍喬言幾下,柔聲把人喊起來,容因說∶「喬言,醒醒。」
可能是熬了一整夜沒能好好休息,喬言睡得死沉,許久才艱難睜開眼,有點分辨不了現實。
容因好心問∶「你怎麼來得這麼早,昨晚沒回家?」
喬言還趴在桌上,宛若霜打的茄子般說∶「不是,回家了……」
容因問∶「遇到麻煩了?」
喬言不承認,埋頭晃晃腦袋。
容因有些無可奈何,見她也不太像有大問題的模樣,思忖了下,讓去樓上睡。喬言聽而不聞,困得要老命。
容因只能找來一個軟和的抱枕,給喬言墊著,不然這樣趴著睡久了,胳膊都得廢掉。
喬言要死不死地繼續又趴了半個小時,等到勉強有點力氣了,一言不發地抱著枕頭上樓,到三樓後就倒栽在午休的小床上,一覺睡到日上三竿才起來。
上午是容因和員工們在樓下忙活,維持店裡的正常運轉。
喬言下樓時已然過了午飯時間,店裡也沒給她留吃的,容因說∶「你自己叫一份外賣。」她搖搖頭,「算了,不餓。」
容因又問早上咋回事,關心她是不是跟家裡人鬧了矛盾,
亦或是其他原因。
喬言自然沒講真實緣由,三兩句話就搪塞過去,表示真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