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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朋友端一份給喬言,「嘗嘗。」
蛋糕精緻,用料、味道都極佳,但喬言沒胃口,端手上半天都吃不完。
整個派對的氛圍也就那樣了,能融入集體的享受其中,反之則被排除在群體之外。
與喬言一樣不合群的還有幾個,大夥兒都分散各處,誰也不打擾誰,要麼幹看著,要麼埋頭玩手機。喬言就是後者,過了很久才加入打牌的隊伍中,搓了一晚上的麻將。
邢遠他們後來也湊幾桌搓麻將了,周希雲隨著一塊兒。
這邊桌子連著換了兩次人,一次是把邢遠換過來,後一次則是換來周希雲。這群人打牌都不消停,好像坐另一桌就不得勁似的。
周希雲最後坐喬言右手邊了,非常有孽緣地「重聚」。
喬言面不改色洗牌,明面上目不斜視,連個眼神都不多勻給周希雲,桌下卻往旁邊支腿,腳尖輕踢到周希雲的小腿。
其他人對此毫無察覺,完全看不見。摸牌,砌好。
邢遠先出,打完幾圈後出一張牌,「二筒。」喬言不客氣地推倒兩張,「碰。」周希雲捏一張麻將在手心裡,巋然看牌。
一會兒,邢遠再出一張,「麼雞。」喬言還是那般,「碰。」
桌上另一位北方朋友笑笑,「遠兒,你這手氣有點背呀,別再來一圈就賠錢了啊。」邢遠不以為意,「怎麼可能,這把絕對不會輸。」
喬言不插嘴,繼續打下去。
周希雲運氣也一般,許是牌不好還是如何,從頭到尾都沒啥動靜,中間倒是碰了一次,但影響不大,不能左右全域性。
桌上堆著的牌都快被摸完了,勝負還是未定。
邢遠思考兩三秒,覺得穩妥了,再打出一張,「六條。」
喬言於這時推倒面前的所有牌,淡然說∶「胡了。」
邢遠抽長脖子看看,有點不信。北方朋友笑了笑,挺樂呵的,說∶「還以為這局分不出結果,得,遠兒你趕緊的,結錢吧。」
周希雲將牌全部覆下,不公開給別人看。
北方朋友挨過來瞅了眼,沒瞧出問題所在,說∶「希雲這把也不咋樣,稀爛。」
邢遠微信轉錢給喬言,不怎麼上心地開啟下一局。
過後的幾局中,北方朋友贏了一把,周希雲贏了一把,喬言贏得多些。邢遠運氣背,撞了鬼似的,摸到手的牌分明不錯,打的時候也感覺還行,可莫名就是連著輸,越打越差。
邢遠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輸急眼了便叼支煙咬在嘴裡,找不出哪裡出了毛病。
喬言是最大的贏家,微信上的進帳不斷,幾圈下來就賺了一頓酒樓飯錢,再打幾圈,雙倍飯錢。牌局打得不大,大夥兒都是小賭怡情,不會打得太大。
不到二十分鐘,邢遠又輸了三把。速度奇快,倒黴到了極點。
他愈發想不明白,打到一半便偷看北方朋友和周希雲的牌。北方
朋友趕忙擋住,急急說∶「欸欽欸!幹嘛呢你,牌桌上不興耍無賴的啊,坐回去,咱這可是公正公平的對決。」
邢遠含著煙說∶「那麼小氣做什麼,不就瞧兩眼嗎,我又不能全部記住。」
北方朋友不依他,反正不給面子。
「去去去,不準看我的,我還盼著這把贏呢。」
邢遠彎身要看周希雲的,可週希雲比北方朋友還絕情,當即就壓下所有牌,不給一絲偷窺的機會。邢遠說∶「我也不偷你的牌,防這麼緊幹什麼,咱倆啥關係,至於嗎?」
周希雲重新摸一張牌,只用指腹摩掌兩下,心裡有數地放某個位置,低聲說∶「各打各的,不要亂看。」
邢遠不屑地喊了聲,「你也太不講義氣了。」
北方朋友笑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