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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昭覺得自己腦子裡一團漿糊,啊,當然不是懵懂的茫然。恰恰相反,或許因為母皇的關係,她的兄弟姐妹們都非常的……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是放浪。她就算沒吃過豬肉,也是見過豬跑路的,甚至託某幾個傢伙的福,見的那是群豬跑路,什麼姿勢都略知一二。
她不想在奴隸身下,可是,她也不想出力。她甚至想像……不,光想像就覺得很累了。
衛昭陷入了一個哲學問題,她是長公主,她也是奴隸的主人,為什麼還要她出力讓區區一個奴隸愉快?
「……關於這個問題,我覺得,我需要再考慮考慮。」最後,衛昭按住了額頭說道。
法伊蓮悄悄的鬆了口氣,她站起身,但她的袖子一下子被抓住。法伊蓮挑了眉頭,低頭看著衛昭。她的主人面上還帶著紅暈,看上去有種柔軟的可愛。當她仰望自己的時候,那種如小動物一般的楚楚可憐彷彿被感官捕捉並放大,讓人忍不住升起憐惜。
「你的傷。」而這個小動物完全沒有自知那樣,帶著紅暈說道,「別幹活了,乖乖的坐著。」
在法伊蓮乖乖的坐下後,她聽到了衛昭的嘀咕聲:「你可是我的奴隸啊,怎麼老是受傷。」
法伊蓮沒有說話,衛昭卻迴轉了頭,在看到法伊蓮後,她似乎嚇了一跳,露出一言難盡的表情:「你在想什麼?為什麼要露出那種噁心的笑容?」
「啊,是嗎?」法伊蓮摸了摸自己的嘴角,她的嘴角高高的揚起來,勾出一個特別傻兮兮的弧度。法伊蓮彎起了眼睛,「我笑了啊……那一定是因為,實在太高興了。」
衛昭深吸了口氣,她覺得如果繼續深問下去,那麼答案一定不是她所期望的,她果斷閉上嘴巴,又惡狠狠的盯住法伊蓮:「既然我們不是那種關係,那你就要學會收斂自己的小心思。」
這一次,法伊蓮垂下頭去,但衛昭依然看到了對方雙肩的抖動,她額上青筋無可避免的跳動:「你在笑什麼?」
「很想笑。但是主人說了,我要收斂呀。」
法伊蓮抬頭,露出了一臉的無辜,只是那雙眼睛,裡面明晃晃的都是笑意,顯然,這傢伙並不是她說的那麼純良。
衛昭於是就氣鼓鼓的轉過了頭,她託著自己的下巴,盯住外面。法伊蓮也沒有說話,也沒有動,默默的坐著。時間緩緩流逝,月光靜默的移了一個窗格。衛昭突然就覺得安靜得有些過分了,就好像她在公主府中那樣,她朝旁邊暼了一眼,看見奴隸坐的筆直的身影,她又默默的收回了眼神。
她的奴隸還坐在她的身邊。
可是她又怎麼做到一點存在感都沒有的呢?
是不是在長公主府的時候,也是如此呢?
衛昭想著,她突然就覺得實在太安靜了,她想了想,問道:「你與阿棕是不是……」
她想起法伊蓮與阿棕之間短暫的眼神交流,似乎有什麼小秘密,她心裡有點煩悶,低頭想了想:「那個人,對主人不忠,殺死投靠者不義,左右搖擺,不是值得相交的好人。」
法伊蓮的聲音很安靜:「是麼?原來你是這樣看她的啊。」
衛昭迴轉頭,她對上那雙平淡冷靜的眼睛,而眼睛的主人則回答:「她只是太習慣於聽話了。你沒有辦法要求一個只會聽話的孩子突然做得很好。這需要很長時間的思考,同樣也需要很多很多的見聞,甚至有時候,還需要遠離那些能帶給自己影響的人,去獨自判斷,才能最終得到最後的,也最符合她本心的答案。」
衛昭覺得法伊蓮的話意有所指,她張了張。而法伊蓮依然帶著那種特有的冷靜,甚至是一貫的淡漠說出那句扎入她心臟的話。
「我以為,你應該是能理解她的。」
不知為何,衛昭突然就有了一種,啊,果然如此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