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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他抬頭看了一眼漸暗的天色,轉而拉起明檀往書房外走去。
「肚子餓了吧,該用膳了。」
趙明檀摸了摸扁扁的肚子,彎唇笑道:「是哦,夫君不提及,我都未察覺快到用膳時辰。」
蘇晉亦是勾唇一笑,剎那間瀲灩風華,勝卻人間無數。
任天地如何變化,他都會讓屬於他的這方天地巋然不動。
誰都別想撼動!
忽如一夜冬風,枝頭悄然落滿了雪。
室內燒著地龍,暖和如春。
明檀推開窗子,驚嘆雪景之美,饒是這會子功夫,呼嘯而過的寒風刺入肌膚,不多時,手便凍得紅通通的。
香柳塞給她一個手爐,明檀抱著暖了會兒方才熱乎起來,但仍歪在窗頭看漫天飛雪。
香柳怕凍著明檀,又取出一條純白狐裘圍在明檀脖上,捂得嚴嚴實實,只露兩隻烏黑明亮的眼睛。
饒是如此,仍覺不放心。
香柳勸道:「少夫人,最近天兒愈發冷了起來,可別在窗邊吹風,受了風寒就不好了。」
趴在窗頭的採蜜也轉過頭,說道:「少夫人,香柳姐姐說的沒錯,雪景雖美,若因此受了寒氣可就不值當了。」
明檀的身子骨比幼時強了不少,但冬日裡還是得多加註意。一旦感染風寒,必得纏綿病榻十來天才見好轉。
明檀不捨地看著窗外飄舞的雪花,點點頭:「好吧,將窗子關上,我去看會兒書。」
剛入冬,秦珊珊和蔣瑤光還沒適應突如其來的寒冷,都縮在屋裡閉門不出,說要等身子適應了冬日才出來走動。明檀雖不喜拘在家裡,可沒有小姐妹同行,也就懶在屋頭過冬,沒事到壽安堂陪蘇母嘮嗑閒聊。
自陳湘兒的親事定下,明檀跟這位表姑孃的關係倒比之前和諧了些,在壽安堂碰上兩人能心平氣和的聊上幾句,陳湘兒對她也沒有以往的酸言酸語。
月底便是陳湘兒出嫁的日子,府上開始忙碌起來。雖然,陳湘兒的婚事具體由高管事和胡娘子操持,但明檀是蘇府當家主母,各種事項名冊皆要送到她跟前過目,倒也簡單,不累心。
至於陳湘兒的嫁妝,蘇母早有準備,雖心寒陳湘兒前些時日的所作所為,但倒底是顧著親眷情分,該給的體面一樣不少。蘇晉也給準備了一份符合她身份的嫁妝單子,遠超普通官戶家姑娘出降的規格,而明檀這邊只需準備適宜的添妝禮盡到表嫂的心意即可。
姑娘家喜綾羅綢緞頭面首飾,明檀便請了盛京最好的繡娘定做兩套冬衣,又打三付頭面作為添妝禮。
明檀抬眼問道:「如意坊的繡娘可是今日到府上給表姑娘量體裁衣?」
香柳煮了杯熱騰騰的蜜水,遞給明檀:「是的,奴婢剛去廚房時,正好看到她們往表姑孃的院裡去了。」
趙明檀喝了口蜜水,說:「表姑娘那邊量好尺寸,再讓如意坊管事的去一趟壽安堂,表姑娘成完親過不了多久便是年關,該提早為母親添置幾套新衣。到了年節,各府做衣服的需求增加,我們就不與旁人搶了。」
年頭上,手藝好的成衣鋪子備受推崇,做衣裳也得排隊,耗時也比平日長。
香柳道:「前兒個不才給老夫人添備了四五套冬衣嗎?」
明檀:「你也說了是冬衣?過年的新衣跟冬衣能一樣嗎?再說,誰會嫌衣服多呢?」
對於明檀來說,即使衣櫥塞的滿噹噹,一到換季或是赴宴走動,翻箱倒櫃都未必找得出當日所穿衣裳。
總有種衣服不夠穿的感覺。
「奴婢這就過去遞個話。」香柳應聲出了門。
純白的狐裘襯的她肌膚如雪,晶瑩玉透,煞是可愛。然室內鋪有地龍,坐了沒一會兒,便覺得有些發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