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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明檀看著場上嚴陣以待的兩隊人馬,纖細的手指交錯在一起,放鬆的心情再次不可抑地緊張起來。
秦珊珊忽然『訝』了一聲:「那不是表哥嗎?」
趙明檀疑惑:「表哥?」
秦珊珊戳了戳她的腦袋,說:「你瞧瞧平西王身邊的人?」
趙明檀一眼望過去,面色有些呆怔。
周淮瑜身側的人竟是趙元稹,她的親兄長。
一大早就沒見到哥哥的人影,原是在這兒等著呢。
哥哥竟然要幫周淮瑜?哥哥在周淮瑜手下做事,若周淮瑜讓哥哥必須上場,哥哥焉能違抗軍令。
這一場比賽,比想像中的還要精彩。
事實上,也確實如此。
比賽以鳴笛擊鼓為號,由玄德帝開球。玄德帝已至不惑之年,卻不顯老態,騎馬上場,手執長柄球槌,在擊鼓聲開了一個漂亮的球,贏得滿場山呼萬歲。
開球後,兩隊人馬立刻角逐在一起,身姿矯健,策馬爭擊,馬球在球槌的揮動之下,如流星迸飛。
周淮瑜的實力果然不是吃素的,在周景風將球傳到蘇晉跟前時,蘇晉還未將球顛穩,周淮瑜一個個半掛馬腹的高難度動作,球杖橫掃過去,成功搶到球,球瞬間飛出去,貫入球門。
滿場歡呼,沸騰。
當然,趙明檀除外,別提多鬱悶了。
周淮瑜贏了第一個球,玄德帝亦滿意地笑了笑。
蘇晉沒甚表情,周景風道:「沒甚大不了的,一個球又代表不了什麼,等著本世子幫你反殺。」
周景風是盛京有名的紈絝,自也是馬球場上的常客,球技亦是數一數二。
然而,結果卻不太樂觀。
周淮瑜的隊伍訓練有序,一看就是經常參與馬球集訓的兵將,尤其是為周淮瑜保駕護航的趙元稹實力不弱,趙元稹負責牽制周景風,幾番下來,周景風沒討到好,更不要說球技不上不下的蘇晉,眼睜睜地看著周淮瑜連續進了五六次球,而他連球都沒碰到。
趙元稹擔憂地看了一眼周淮瑜不要命的擊球法,像是受了什麼刺激似的,完全不像平日軍營中打馬球的樣子,眉宇間布滿陰霾戾氣,一場馬球打的殺氣騰騰,猶如上陣殺敵的嗜血模樣,恨不得將蘇晉當做敵寇給殺了。
「王爺,我們勝券在握,蘇晉不足為懼!」在經過周淮瑜身側時,趙元稹低聲道。
周淮瑜苦笑一聲。
哪有什麼勝券在握?他只是不想輸得太過容易。
看到周淮瑜頻頻進球,趙明檀的心都快沉到谷底了。
蘇晉勒緊韁繩,抬頭看向不遠處的香爐,香已燃燒至半。他揚了揚手,三言兩語重新部署了計劃,由之前的防禦為主改為攻球為主,自己這方的球門無需再守。
周景風的球技明顯高於蘇晉,底下人便儘量保證將球傳給周景風,反正不管是誰攻球,最後看的是整個隊伍的勝負。
場上的局勢開始反轉,雖然禁衛軍和錦衣衛的球技沒像軍隊那般專門訓練過,但每個人的功夫、反應速度自是不弱,在身體沒有直接碰撞的情況下,虛晃,搶奪,混餚對方自不在話下。當然,前提是所有人都在一條心上。
在蘇晉這邊成功進了五次球後,便有人居心叵測故意使絆子,當球落入那人手裡後,不會進球,也不會傳給蘇晉或是周景風,反而又會重新迴轉至周淮瑜那方,使壞之人乃是禁衛軍中的一個瘦高男人。
蘇晉和周景風對視一眼,周景風暗罵一聲。
可惡,外敵在前,竟還出了叛徒。
饒是如此,兩隊你來我往之下,蘇晉帶領的紅隊依舊追上了周淮瑜,兩隊逐漸打成平局。
香已快燃盡,最後一球至關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