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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哥願意看到有情人被棒打鴛鴦嗎?」
「你們兩個哪有鴛啊!」太子忍不住小聲吐槽。
許玉謠聽到了,從善如流道:「那三哥就願意看到有情人被棒打鴦鴦嗎?」
「……」太子覺得,他現在寧可回去朝堂上,面對那些難搞的臭老頭,「行了行了,敗給你了!你們不和離也行,但是得答應一個條件——從明天開始,謝白必須穿回男裝,一言一行繼續維持男人的模樣。」
如果沒有今天那小賊的一句話,哪怕謝白已經穿回了女裝,大家也都不回我往「謝白是女人」上面去想;大家只會以為這是許玉謠的一點怪癖,謝白被逼無奈,還挺可憐。
——人就是這麼奇怪,沒有這個說法的時候,誰都不會往這上面去想;可一旦有了這麼一個說法,哪怕沒有證據,大家也還是會忍不住往這上面去想。
就好像是在土裡埋下了一顆牡丹種子,人們或許都還不知道這顆種子是死是活,卻已經開始去想,將來開出來的花,是什麼顏色。
所以,只要切斷一切想像的源頭,太子覺得,謝白這事就還有轉機。畢竟都瞞了十六年了,再瞞個十六年應該也不會很難。
謝白正準備應允,卻聽許玉謠斬釘截鐵道:「不行!」
「為何不行?」太子已經快要走在崩潰邊緣了,「你也不想謝白欺君之罪被砍頭吧?既然不想,那就讓她老老實實扮回男人,三哥可以幫你們把這件事徹底瞞下來。」
「那我不用三哥幫我瞞了。」許玉謠說,「謝白已經被這個秘密、這個重擔折磨了十六年了,我不想她日後還要再被折磨十六年、二十六年、三十六年……就像三嫂剛剛勸我的那樣,一個謊言需要無數謊言來圓,我不希望謝白將來的日子裡,也還活在謊話隨時會被拆穿的提心弔膽中。」
「那你們就和離。」太子這會兒倔脾氣也上來了,「男裝或者和離,你們自己選吧。」
「若是能與公主在一起,便是一輩子都假扮男人,也無妨。」謝白蚊聲道。畢竟當著太子、太子妃的面,要說這樣的話,還是很羞臊的。
許玉謠眉毛一挑:「我之前怎麼說的,你不會忘了吧?」
謝白搖搖頭:「此一時彼一時,畢竟是我有罪在先。」
「那我與你同罪,你怕什麼?答應了你的事,我一定會做到,你且等著看吧。」說完,許玉謠對太子道,「哪個我都不選,我就要謝白以女子的身份,做我的駙馬!」
「你……」太子覺得自己眼前一黑,又有要暈過去的徵兆,「既然你鐵了心,隨你的便!明日我便進宮稟明父皇,這事三哥不幫你了!
「殿下,何必說氣話?」太子妃給他按著頭,柔聲道,「到時候謠兒難過了、哭了,傷心的不還是殿下嗎?」
「不幫就不幫!我自己護得住謝白!」說完,許玉謠拉起謝白的手,「我們走!」
「謠兒!」太子妃還在給太子按頭,沒法起身去追人,只能看著許玉謠離開,轉而對太子道,「殿下這是何苦呢?」
「別的事都可以依著她,婚姻大事,那可是一輩子的事,豈能容著她胡鬧?!」太子也是鐵了心,突然靈光一閃道,「最近有什麼節日可以組織詩會、茶會的嗎?」
「殿下打算做什麼?」
「京中這麼多英年才俊還未成家,讓他們的娘帶著他們,多跟謠兒接觸接觸,」太子道,「謠兒看得人多了,說不定就看不上謝白了。」
「恩。」太子妃心裡很清楚,以許玉謠的個性來說,是不可能的事。不過太子已經焦頭爛額了,她也不會說這些話來給太子火上澆油,只是應承下來。
「那就這麼說定了,明日我進宮稟明父皇,屆時也可以叫母后以她的名義再搞幾個宴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