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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頭看著那幾頁面紙,方皓辰下定決心,無論如何他都要去爭取邊雨。
畢竟在數學這條道路上,人和人的差距比人和豬還要大。這是一條天才可以隨意碾壓普通人的道路,而邊雨正是這樣一個天才中的天才。
方皓辰把那幾頁面紙整整齊齊疊好,夾在自己的證件夾裡:「沒關係——」
「怎麼沒關係啊!」方皓辰是不介意,但是袁佑兵介意。
他高聲打斷方皓辰,過來強硬地拉著方皓辰到了一邊:「我提前跟你說了啊,這人不行。」
「他怎麼不行?」方皓辰反駁,「就說今晚上在這裡坐著的人,加在一起都比不上一個他,當然除了我。」
「他怎麼行?!」袁佑兵瞪著眼睛,連眉毛都挑成了兩根扁擔,「你沒聽陸永安說嗎?他……他……他有病!」
「有病治就行了。」方皓辰看袁佑兵一副大驚小怪的樣子,「天才和瘋子往往就是一線之隔,約翰·納什不是精神分裂也完善不了博弈論。」
見袁佑兵還是死咬著不放,方皓辰嚴肅起來:「如果今天來的人不是我,是姚處長,他說邊雨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你會攔著嗎?」
袁佑兵一愣,而後撇著嘴,說:「你這假設不成立。邊雨他就不會勾引姚處長啊,姚處長他謝頂,哪像你長這麼帥?」
「你的推斷不嚴謹。」方皓辰認真地說,「你怎麼知道邊雨不會勾引姚處長?他那是病,病人都沒有辦法控制自己。」
袁佑兵覺得方皓辰滿口胡言,可細細品又說不出哪裡不對。
方皓辰進一步逼問:「所以你為什麼非要攔著我?」
「你攔著我就是因為你給我遞了邊雨寫的小紙條。」方皓辰提高了聲調,顯得自己身正不怕影子斜,「這是個人私事,袁佑兵同志,你不要因為個人私事而誤了國家的正事。」
「我怎麼就耽誤國家的事了?」袁佑兵不服,「我這是關心國家的事,邊雨是一株資本主義大毒草,你把他帶回去,會汙染了我們整個201乾淨的土壤!」
「他不會的。」方皓辰說,「我給他打包票。」
「你打包票?」袁佑兵現在真是恨不得對著自己這隻手開兩槍,他怎麼就那麼笨,竟然替邊雨傳情書給他親表哥!還偏偏是這個腦子缺根弦的表哥!袁佑兵咬牙切齒,卻還是壓著聲音惡狠狠地說:「你拿什麼給他打包票?你自己都快被他傳染了!」
聽到這方皓辰微微頓了下,而後他挺了挺肩膀,正色道:「我不會被他傳染。」
「不論任何人說什麼,只要邊雨政審能過,我就要定他了。」
見袁佑兵無話可說,方皓辰也不管他是不是真的心服口服,看了眼表,走到陸永安旁:「陸主任,邊雨一般在哪兒打牌?我去找他。」
雖然迫不及待地想要見到邊雨,想要拉著他直接坐明天的火車回201,想要讓邊雨立刻看到他們的研究資料,看看他有沒有什麼他們意想不到的思路,但是方皓辰心裡其實清楚,這件事急不得。
方皓辰認為,除了邊雨的病症,對於邊雨的各方面,他判斷得基本正確——邊雨是個特立獨行的人,這樣的人通常十分叛逆,他不能像對陸永安那樣威逼恫嚇,他應該先和邊雨拉近關係,用201能夠提供的目前國內最好的研究環境吸引他,再用邊雨的愛國情懷催動他。
方皓辰想,對,愛國情懷,邊雨既然會因為愛國而放棄國外那樣優越的環境,那麼他也會因為愛國而跟他去201。
對這一項任務,方皓辰自信而又充滿期待。
邊雨打牌的地方不難找,就在中科院教職工宿舍旁的小屋裡,和他打牌的也不是什麼紈絝子弟、放浪女子,大多是中科院的門衛、更夫或者是食堂的伙伕。小屋看著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