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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了口氣,有人在就好。
“那你忙著吧!”小姐幾乎是跑著出了這間掛著藍色門簾的屋子。出門後,她又禁不住回頭端詳起了這扇門,有種剛從另一個世界逃出來的感覺。但是為什麼會有這種想法呢?小姐想了想,最終的結論就是她自己太敏感了,繼而一笑,向家走去。
在家門口,小姐遇到了吳炳湘。吳炳湘在門口發愣,雙眼呆滯無光。
“怎麼了,爸爸?”小姐走過去,吳炳湘在她的眼裡一直都是剛毅勇敢的,她還從來沒有見過吳炳湘這般模樣。自從昨天從警局回來後,父親就像換了個人似的。
吳炳湘聽到女兒的聲音,側過頭,有氣無力又帶著一絲希望地問:“你媽好些了嗎?”
“我也不知道。”小姐有些不好意思,她想解釋一下自己剛才出來的原因,但吳炳湘根本沒有聽她說話的意思,皺著眉,推門進了南兵馬司。小姐委屈地跟在後面。
穿過下人住的前院,吳炳湘來到臥室。這一路上,吳炳湘都沒看過小姐一眼,小姐顯然是感到委屈了,沒跟吳炳湘進臥室,而是回到自己的屋子去了。
夫人剛喝過藥,精神好了許多,只是咳嗽得厲害,而且一旦咳嗽起來就滿口的藥味,一時半會兒也停不下來。吳炳湘拉過夫人的手,深情地說:“彆著急,過幾天就好了,這不是什麼大毛病,大夫也這麼說。”
夫人的身體伴著劇烈的咳嗽,誇張地前俯後仰,似乎是同意吳炳湘的話,又似乎不是那個意思。夫人咳出了眼淚,一臉的憂傷。
“我真是怕拖累了你,這些年你是怎麼過的我能不知道嗎?我也是看在眼裡的。別人都說一個成功男人的背後有一個偉大的女人,而我卻是那個讓你停滯不前的人。”夫人說著,眼裡又泛出自責的淚光。
吳炳湘擺擺手。他有許多感激的話語還沒說出口,倒是夫人先說了這話,叫他怎麼能不傷心呢?何況,瞭解吳炳湘過去的人也應該知道,夫人絕對是他背後的那個偉大女人呀!他現在的成就在某種程度上還不是因為夫人?如果沒有遇見夫人,他或許現在還在山東老家裡傻傻地混日子呢。吳炳湘為夫人蓋好被子,讓她再休息一下。吳炳湘知道,她的病就是得養著,累不得,嚇不得。吳炳湘給夫人拿來水,扶起她來喝了幾口,等她咳得不是那麼厲害了,再讓夫人躺下。兩個人就這麼意味深長地看著對方,什麼話都沒有再說,彼此的心對方也都理解。夫人身體太虛了,過了一會兒就眯上了眼睛,然後沉沉地睡了過去。看著夫人睡過去了,吳炳湘才叫來在門口隨時準備伺候的小翠。吳炳湘徑自出了門,來到院子裡,呼吸著新鮮空氣,讓頭腦冷靜下來,回想他在棺材鋪裡看到的一切。
當那個人問他要不要棺材的時候他是怎麼答的?要還是不要?那時意識都模糊了,也搞不清楚自己是怎麼回答的。好像是要吧?潛意識裡,他知道這個棺材鋪的規矩,好像就是這麼回答的。但他也不在意,他想知道的是,那個吊在上面的人到底是誰。如果那吊著的人是棺材鋪的老闆,那麼,老巡警之前就是騙了吳炳湘。現在,棺材鋪老闆終於真的死了。吳炳湘曾提起勇氣上前摸了摸那具屍體,看來是剛死的。棺材鋪老闆真的死了的話,那吳炳湘的噩夢就再也不會重來了。現在吳炳湘似乎也知道為什麼那塊門簾會被換掉了,也知道了來的第一天真的有人從這個門裡探出頭來看他。
如果那吊著的人是老巡警呢?他在那裡上吊或許完全只是一種巧合?是因為回憶起那件恐怖的事情,有些承受不了,就到那裡自殺了?老巡警那麼頑強地活著,現在卻選擇了死亡,真是可惜。
吳炳湘走出門時,那具屍體已經冰涼,他是在確定上吊的人已經死了之後才出來的。在這段時間裡,吳炳湘曾去後院看了一下那些木板,它們應該就是做棺材的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