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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皇子在靜寧府幾欲被逼瘋,每天吃的是餿飯,睡的是草蓆,半夜寒冷讓人送一床暖和的被子來,卻被侍衛打的鼻青臉腫,相比較以前那個意氣風發的二皇子顧衡垣,根本就是天差地別。
直到前幾日,半夜裡迷迷糊糊地,有人推門進來,在他身上蓋了一套被子,他頓時暖和了起來。
睜開眼睛,看到一個穿著白裙戴著白麵紗的姑娘,一雙水眸明亮,繁星點點的,一身白衣似是天上下來的仙子,出現在他的夢境一般。
那天晚上她與顧衡垣講了很多,他一直聽著,聽著聽著便覺得這個女子很美,如果有朝一日能夠出去,便娶她為妻。
不知到了什麼時候,那白衣女子走了,只留下在酣睡中依舊笑得憨憨的顧衡垣,出門之際,門外有人踱步走著,瞧見她出來了,這才停了下來,月光撒在那人寬闊的肩膀上,他露出了正臉,帶著溫和的笑意,不正是三皇子顧衡鈺麼?
燒了紙後,第二天顧長清就對外宣佈藥到病除了,於是上朝的時間,也能看見他的身影,皇帝對此並未有任何行動,包括一句關心的話語。
下了早朝之後,顧衡勿第一時間就跑到了他的身邊,瞧了他許久的面色之後才鬆了一口氣。
顧長清笑道:“四哥為何這般瞧?”
顧衡勿搖了搖頭,說:“我見你向來身子骨硬朗,即便是多病的日子也不見得你生病,只不過這次居然破天荒般的生了一場大病,繞是我想見你都見不到呢。”到最後竟有些不甘心的神色,彷彿在講我不怕你把病傳染給我。
顧長清自然是心中感動,不過面上還是一副苦惱的神色。
“這病實在來得突然,下次定不會讓四哥回去的。”此話一出,顧衡勿的神色才好轉,哈哈大笑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兄弟二人一齊走著。
突然,顧衡鈺不知道從哪裡冒了出來,一副笑臉如沐春風的模樣,身後跟著一位白衣女子,身段玲瓏,卻不見真容。
他笑著問道:“五弟的病可好了?若是不好,我這可是有好的大夫,可以為五弟好好看上一看。”
說罷,指了指身後的白衣女子,顧長清的眸子中劃過一道閃光,下一秒輕笑道:“那倒是勞煩這位姑娘了。”
他將袖子摟起來一些,露出了一節手腕,白衣女子上前診了一會兒,忽然皺了皺眉又往後退去三步,才緩緩道來:“五皇子這病由來已久,恐怕很難治癒才是。”
就連她也這麼說了,顧衡鈺本以為顧長清沒病卻裝作有病的樣子,於是才讓她出來測一測,不過這一測還真測出了一些東西來,看來顧長清沒有騙世人。
顧長清淡定從容的將袖子放下,緊皺眉頭話語緊迫地問:“可否能治好?”
顧衡勿也湊上來聽,原本以為五弟的身子骨不錯,沒想到竟然有舊疾,如果不妥當些,可釀成大禍,這讓他上心了。
“無妨。”白衣女子道:“民女自可以調解,五皇子只需按藥服下即可。”
顧長清連說了三個好,似乎對白衣女子有所依靠,這讓顧衡鈺嗤笑不已,原來這小子也只有這點本事,看他不整死這傢伙,少去一個憂患。
出了宮,顧衡勿好說歹說都要把他送回家才肯走,顧長清拗不過他,只好一同前往府邸,同時顧衡鈺與白衣女子乘著另一輛車往相反的方向去了。
顧長清撩開簾子看後頭的車許久,顧衡勿不知他在看什麼,問道:“五弟,你在瞧些什麼?”
顧長清放下簾子:“哦,也沒什麼,只是三哥身邊這姑娘,有些面生,以前從未見過啊。”
顧衡勿倒是一點也沒隱瞞的說了:“是啊,這三哥他一回來之後,在你生病的後一天就帶出來了,上哪裡都帶著,好不奇怪,問三哥府裡頭的丫鬟,都說這姑娘是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