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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人,真是……」安思皺起了眉頭。
安思已經把預付款退還給了杜白,即使是畫的她書裡的人物,版權也還是在安思手上的,雖然她把畫公佈到了微博上,但杜白不問自拿使用安思畫的畫作為她實體書的封面和海報,構成了盈利,這已經涉及到了侵權。
真的像跟生吞了一隻蟑螂一樣噁心。
「這種人已經無法交流了,直接寄律師函吧。」齊北提議。
第二天兩人就去諮詢了律師,律師說如果要打官司的話,有90的可能性勝訴,因為安思的三幅畫上面沒有明顯的杜白的小說相關內容的標識,只能說相似,而且安思已經把預付款退還給了杜白,兩人間不存在交易關係,就算杜白有天大的本事,也不能指鹿為馬把畫的版權變為自己的來。
他們雖然找不到杜白的真實資訊,但是杜白是綠袖網的簽約作者,他們把律師函寄到了綠袖網公司總部,出版社那邊也寄了一份,表示如果對方不對此作出解釋進行道歉,並將書的封面和海報換掉的話,安思就要把他們都告上法庭了。
綠袖網的反應很快,收到律師函的當天就聯絡了杜白的監護人。沒錯,杜白現在還沒成年,今年才17歲,這學期剛上高三,週一到週六早晨都在學校上課,只有週末才有時間回家,她的小說也是在學校寫的,一週寫夠下一週的內容,都放進存稿箱裡定時發。
本來她的書出版的相關事項她的編輯都已經幫她安排好了,怕她自己來的話耽擱學習,好吧,這是杜白家長要求的。她卻非要說自己找畫手來畫自己書裡的人物,怕別人畫不好,還篩選了好幾個微博大v,最後才選中的安思。
當時杜白髮的微博他們是知道這個事情的,也向她詢問了情況,杜白說不用管,她自己可以處理,他們也就沒多想,後來她拿著那三張畫交給出版社那邊的時候,他們還以為杜白已經與安思協商好了,出版社那邊才開始印的。
杜白的小說寫得一般,但擋不住她家裡人有錢,從她開始寫小說起,就偷偷請人給她刷資料,出版也是她家裡人私下聯絡網站要求自費出版的,她本人一點都不知道。
從小她就是家裡最小的姑娘,非常受寵,上邊有兩個大她5歲以上的哥哥,恨不得連天上的星星月亮都摘下來給她,這也就造成了她要幹什麼大家都得滿足她的性格。在學校同學都知道她家的情況,都讓著她,她還以為與大家相處得很好,並不覺得自己有什麼問題。
等她遇到安思的時候,問題才出現,她其實很喜歡安思的畫,不然也不會聯絡她。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與安思聯絡的時候是週一,她們第二次月考,所以在家住,有手機玩,安思把畫發給她的時候她在借同學的手機在玩,所以就回了個收到,雖然她在家很受寵,但是家裡人對她的學習成績要求很高,在學校的時候是不允許帶手機的,只有一臺不聯網的膝上型電腦供她碼字,別的功能都被鎖掉了。
接下來兩個週末,一週運動會,一週期中考試,導致她接近一個月沒回家,也是她回到家之後,出版社聯絡她找她要圖的時候才想起這回事。
安思畫的圖很好,人設她很喜歡,特別是男女主角一起的那張畫,她自己提前列印出了一張貼在了自己的房間,但是男女主單人的畫她覺得安思能畫得更好。
從小她要什麼只要撒撒嬌賣賣萌,不管是什麼無理的要求她的家人都會滿足她,她跟出版社的人說是週日把畫給他們,就跟安思說要改,沒想到安思並沒有直接答應她,費了一番口舌之後,安思還是答應改了。
但是安思改了之後她發現改過的畫還沒原來的好,她覺得安思在敷衍她,她明明可以畫得更好,但是沒有盡全力去畫,跟出版社說週一再給他們圖,費勁口舌想讓安思繼續改,沒想到安思直接把預付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