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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迅速抬頭,瞪著他,眼神裡滿是「你怎麼知道」的疑問。
裴樹勾唇笑了一下:「你看,你不也沒告訴我嗎?」
陸殊凝愣怔了片刻,立刻辯解道:「這種事情,八字沒一撇,說也太早了。」
「怎麼是八字沒一撇。」裴樹徹底掌握了主動權,「何況,就算是八字沒一撇,我也會真心替你高興
的。」
陸殊凝:「……」
半晌,感覺到對面的人目光還停在自己臉上,她簡直不知該如何是好,只有弱弱地嘟噥道:「我……都好
久沒在學校見過你了,怎麼告訴你啊。」
裴樹這下是真的笑了出來。
他現在覺得,面前的彷彿是隻小鴕鳥,縮著頭不肯抬起來。
「我之前確實一直在忙競賽。但如果不是我今天叫你出來,還得多久都見不著面?」裴樹緊攥著的手早已
經鬆開了,改為撐在桌上,身體前傾,目光牢牢盯著面前臉已經微微發紅的少女,「你語文不是應該比我好
嗎,難道不知道《詩經》裡那句話?」
「……哪句?」陸殊凝被這突然轉變的話題弄得一頭霧水,心想語文好的是她同桌不是她啊。結果突然靈
光一閃,想到了什麼,又不敢確定,怯怯問,「那個,你說的該不會是『縱我不往,子寧不嗣音』吧?」
裴樹點點頭,重新往椅背上一靠。姿勢慵懶,神情卻無比認真。
陸殊凝的臉已經徹底紅了:「可是,這話不能隨便說的吧?」
雖然這句詩的意思確實是埋怨對方從不主動與自己聯絡,但結合全詩的語境,不應該是對自己戀人的責備
麼?
尤其是還有那一句「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他不可能不知道吧?
裴樹見逗她逗得差不多了,坐直身子,正色道:「去年聖誕節送你的東西,還留著嗎?」
「當然留著呀。」雖然簡直懷疑他是送錯人,或者送錯東西了,但也不可能扔掉啊,陸殊凝小聲說,「但
是始終沒想明白送那個話筒是什麼意思……」
雖然鑲著鑽,顏色也漂亮。但是未免太不實用了,和他的氣質也一點兒不符合啊。
裴樹似是嘆了口氣,扶額:「我就不該指望你能懂的。」
「你確實高估了我的理解能力。」這句話,陸殊凝說得真心實意。她實在是想破腦袋也沒明白。
裴樹似是咬了咬牙,表情裡有著明顯的不情願,但最後還是開口問:「當初劉沅跑到學校廣播站,搶過話
筒跟你表白……」
陸殊凝一驚,差點沒嚇得跳起來。這事他怎麼會知道的?以前也沒聽他提起過啊。
「多久以前的事了,我早忘了……」她迅速截住他的話頭,又小心翼翼看他一眼,「你該不會還計較
吧?」
「……還是沒明白?」裴樹覺得自己額頭處的青筋已經開始一跳一跳了。
「明白什麼……」陸殊凝皺眉,其實她剛剛隱隱有了預感,可幾乎是本能地不敢置信,「你是說送話筒的
意思就是……」
已經進入奧林匹克數學競賽省隊、被保送清華的一中學神裴樹,此時彷彿終於遇上了無比棘手、卻又必須
儘快解開的難題一般。
少年按著眉心,緩緩嘆了口氣:「看來確實是高估了。需要我真的去搶一次麼?」
陸殊凝:「……」
「要不,在去搶話筒之前,先來個簡易版的?」他還一本正經地提議。
陸殊凝已經連耳朵都紅透了。
心裡叫囂著,你明白說出來是會怎樣啊!一個搞數學競賽的,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