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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主是金, 火局太堪必生咳嗽之疾病, 水太多必生耳聾眼盲之疾,木太多必眼盲損身, 這位公子,要不要算一卦, 不靈不要錢——」
他一邊說,一邊掐著手指在算些什麼, 然後一驚一乍的道,
「哎呀, 怎麼又是大凶卦,難道是貧道算錯了?」
相遲棠被他扯的領子都歪了,不知是不是錯覺,那雙沉若死水的眸子忽然轉動了那麼一下,黑黝黝的亮得驚人。
沈卻抱著柱子看星星,應南枝坐著不動彈,相遲凡嘀嘀咕咕的在背百藥湯訣,陳心鎖和月半緣大概是最正常的了,二人以手撐頭伏在桌子上十分安靜,身後髮帶飄飄,顯得無端寂寥。
燕情酒意上頭,忽然把臨沂後背拍的咣咣直響,沒頭沒腦的道,
「師弟,做個好人,以後一定要做個好人啊……」
說完就趴在他背上不動彈了。
臨沂反而是眾人中最清醒的一個,他無奈的嘆了口氣,剛想把燕情扒拉下去,肩膀上忽然傳來了一聲抽泣。
很輕,很淺,很短促,但他還是聽到了。
臨沂僵著身子瞬間不敢動彈了,緊張的眨巴眨巴眼睛,意識到了什麼,剛想說話,耳邊又是一聲抽泣,接著是某人啞著嗓子帶著哭腔的聲音。
「師弟,寶寶心裡苦啊——」
「……」
臨沂覺得一定是他剛才喝酒把肚子燒了,不然現在怎麼這麼想吐呢?
現在他很迫切的想要個什麼東西,把燕情這一副丟臉樣子給記下來,以備日後嘲笑,然而對方沒多久就抬起了頭,眼神清明哪有半分醉意。
「笨不笨,」
燕情指著他笑的直飆淚,
「你真以為我會哭啊,就算哭,我也不會當著你的面啊。」
臨沂見狀沒吭聲,但感覺肩膀有一點點濕意。
這一亭子人群魔亂舞,哭的哭,笑的笑,很快把巡夜的弟子給引過來了,好死不死還是黑麵煞神白玉涼帶的隊。
「已近亥時,何人在此喧譁?!」
這一聲猶如平地驚雷,幾個少數酒量好的人已經醒了大半,妙兒趕緊把桌上的酒罈子和酒杯一股腦扔進了湖裡,然後把風如蛟耳朵死命一揪,對著人直接踹了一腳。
風來亭在湖心中央,只有一條道通向岸邊,燕情眼見著白玉涼已帶著人往這邊走來,趕緊把撒酒瘋撒得最厲害的沈將攜給點住了啞穴,又把抱著柱子看星星的沈卻一把扯下來,忙對著眾人低聲道,
「玉涼君來了,快醒醒!」
他話音剛落,人就已經到了跟前,眾人忙壓著醉意起身行禮,齊聲道,
「見過玉涼君。」
白玉涼壓根沒理他們,他先是看了看桌上的一片狼藉,又在眾人身上掃視了一眼,這才眯著眼睛道,
「入夜禁喧譁,爾等為何在此?」
這種時候只能妙兒來解釋,她推開擋在前面的風如蛟,然後笑嘻嘻的蹦到白玉涼跟前道,
「我新做了些點心,所以請師兄弟們來嘗嘗,玉涼君要不要試試?」
白玉涼聞言瞥了瞥桌上那黃不拉幾黑不拉幾的點心,面色冷淡,
「不必,」
說完又語氣嚴肅的道,
「你等入門時日不算短了,難道不曉得規矩嗎,念你們是初犯,本君不加責罰,然死罪可免,活罪難逃,爾等速回住處,明日將宗規抄十遍交與本君。」
眾人都沒想到這麼容易就混了過去,聞言忙收拾了桌上的點心準備撤,豈料這時,原本平靜的湖面忽然翻騰了一下,緊接著數不清的魚兒齊齊翻著肚子浮上了水面。
妙兒見狀眼睛一翻差點沒暈死過去,心中大喊吾命休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