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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口酒的甘醇,所牽連出的種種妙目幻境,讓她如今都深陷其中。
不過,仔細想想,或許是年幼偷嘗,才別有一番滋味吧。
乞丐勁力之大,伯懿一時拽不開他鉗著玉淺肆的手,妄圖轉移他的注意力:“老人家,不知您的酒都是從何處尋來的?”
那人渾濁的目光慢慢挪到了伯懿面上,待看清他後,緩緩綻開一個溝壑縱橫的笑,繼而鬆開了鉗制著玉淺肆的手,仰面大笑起來。
“哈哈哈,我贏了,我們贏了!不是夢,是真的.贏了!”
見他突然發起瘋來,伯懿連忙護住了玉淺肆退了幾步。
那乞丐笑得愈發誇張,竟在地上打起了滾來。
“阿如,我們走吧”看來是問不出什麼來了。大不了自己之後多試試其他法子,釀出更好的酒來。
玉淺肆遲疑了一瞬:“你在這裡等等我。”
她扭身快步走開,不一會兒拎回了一罈新酒,放在了依舊笑個不停的乞丐面前。
“老人家,這壇酒就當給您賠不是了,多謝您.”
若非當年一時好奇偷喝了他的酒,見識過了諸般幻妙勝景,得知了世之廣博,她便不會下定決心主動尋找機會,想為自己和母親掙得一個未來,也不會有後來的這些機遇了。
伯懿也摸出了五枚銅板同那壇酒放在一處。
“雖不知曉你們的過往,但既然是幫了阿如的人,自然該感謝。但阿如此前的想法也很周到,錢財對街邊乞兒來說恐是災非福,這五枚銅板您拿好了,日常應個急應當是足夠的。”
說罷,撿起了一旁的燈籠,引玉淺肆離開。
他們身後,方才兀自大笑不歇的老丐子,看著二人的背影,將那壇酒攬入懷中,嗚嗚哭了起來,依舊喃喃念著:“我真的做到了.這次,我們會贏的。”
嗚咽和著夜風悲鳴,伯懿回頭望了一眼黑處,眼前女子周身的謎團更添了幾分新霧。
若說此前玉淺山對她的諸般挑釁,是因為玉家族內爭鬥。
可她身為玉家下一任族長,醫術泛泛不說,對四家族之事亦諱莫如深。可既如此,卻為何要以玉家之名高調入官門?
雖說玉家與乞丐之間多有往來,可她怎會去偷喝乞丐的酒?遑論是那麼髒的破碗。
看著她此刻垂眸注視著燭火,卷睫與梨渦被勾勒出金色的寧和,那些紛繁的疑問便消匿於野,他也沉下心來,靜靜感受著這一刻的舒寂。
自她在法謹堂立於林氏面前,公然為他辨言時起,他便再也沒有私下調查過她。那些外界的流言,更是一概不去理會。
她能告訴自己她的小字“清如”,那又何嘗等不到一日,她會告訴自己其他的事情,所有的事情。
不著急,他可以慢慢等。
二人在客棧四周檢視一番後折返回客棧,恰好遇到一商隊押著幾車用油布篷蓋的木箱,風塵僕僕,在客棧側門的小院內熱熱鬧鬧吆喝拾掇的繁鬧模樣。
玉淺肆不知看到了什麼,微蹙著眉頭有些不滿,先一步繞開了嬉鬧的人群進入客棧前堂,尋了一處角落裡的空著的大食桌坐了下來,隨意點了幾份小食。
不多時,方才在擦肩而過的商隊領隊同副手進了客棧,那領隊為眾隨行一一訂下床榻客舍後,命副手出門將屋榻的號牌分給門外眾人,自己則引著一位裹著斗篷的華服少年上了二樓。
待玉淺肆與伯懿點的小食都上齊時,那領隊才下了樓與副手會合,二人在堂中梭巡了一圈,看到了獨佔著一個大桌的玉淺肆與伯懿。
還未靠近便帶了笑臉,叉手道:“二位,這堂中再無其他空位,可否行個方便,允我兄弟二人同你們拼個食桌?”
伯懿看向玉淺肆,玉淺肆輕輕頷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