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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淺肆足下借力,一躍而起,穩穩落在了王嵩身邊,抓起他的手三指下壓,垂眸探聽著脈搏。
見她眉間滿是不贊同的模樣,王嵩難得在眾人面前柔了眉眼。
“我無礙。”
雖如此說,卻沒有收回被玉淺肆鉗住的手。
若是不讓她看個清楚,稍後恐會更麻煩。
良久,玉淺肆緊抿著嘴唇扔下了他的手,瞪著他:“你知不知道,再這麼下去你就沒命了?”
王嵩收回手,三指的溫潤依舊在脈搏上緩緩跳動著。
他轉身問看著長街上一片狼藉:“人丟了?”
玉淺肆沒好氣道:“既是活捉,就不會有生命危險,況且還有伯懿在。”
“所以,你就把當時在場的所有人都困在此處,不得他們走動,想要等縣衙的大隊人馬支援之後,再尋個提刑司查案的藉口探查?”
玉淺肆氣怒不已:“他明明知道,若是你收到訊息,定會快馬加鞭趕來。他已經逼了你一次,如今還要讓你日夜奔波,他是想讓你死嗎?!”
王嵩安撫地拍了拍她的肩,別人都只會說“君臣天命”,“君要臣死”,可這世間唯有她,事事以他為先,連天下至尊也不放在眼裡。
抓走聖人的人究竟是如何在滿街熙攘的人群之中做到來去自如的?
假意刺殺,如此一來便可讓禁衛軍放鬆警惕,方便為他們接下來的所作所為進行掩護。
禁衛軍內鬼的目的若真是殺害聖人,在宮裡豈不是更方便?何須如此費力將聖人引出來?
尋到線索再派人搜尋聖人蹤跡,總比像只沒頭蒼蠅一樣四處亂搜更好。萬一動靜太大,還容易被人察覺異常,繼而聯想到聖人失蹤,恐會大亂。
一定是發生了什麼。
她一撩裙襬,借力躍到空中,足尖輕點,再次傲立於佛龕之上。
見她還要開口,王嵩連忙指著她方才跳過來的地方道:“玉大人,崔壽快死了。”
這才快馬加鞭趕了過來,沒想到還是晚了一步。
玉淺肆歪著腦袋輕笑出聲,勾起了唇角的梨渦:“原來我的名氣這麼大。”
玉淺肆只覺得百味陳雜,心苦身寒。
她可從不相信,這世上會有如此多巧合。本該落後他們三日路程的聖駕會在聖人失蹤時出現在七佛城外。
“知道我的名號便好,也方便我行事。”
堂堂一國之君,怎麼敢如此膽大妄為,以身犯險。
一段話說完,冷風灌進嗓子裡,逼得他氣喘連連,咳嗽不斷,面又白了幾分。
聽到“提刑司”三字,有人指著玉淺肆慌張地叫喊起來:“玉羅剎!她是玉羅剎!佛門盛會變成如今這般煉獄,定是她衝撞的!”
見有一人從人群中離開,而七佛城的僧眾也站在一旁,被喝令不得妄動的人群便又吵鬧了起來,抱怨聲四起,口中胡亂叫嚷著不公平。
王嵩所言,雖極具跳躍性,但不過片刻,便想通了其中所有的關節。
雖是問句,但落音卻是肯定。王嵩望向身側的女子,語氣複雜:“阿肆如今做事,越來越妥帖了。”
玉淺肆心驚不已:“也就是說,這一切都在聖人的計劃之中,他早猜到了對方目的不在刺殺,而是活捉?”
這話機鋒暗藏,倒也是在暗暗責怪有人衝撞了佛會。
天光傾洩,王嵩看著長街旁的小道上被無涯衛引來的僧眾,長嘆一聲:“前日傳來訊息,有一隊禁衛軍遭遇了伏擊,伏擊者用的都是殺招。我擔心此事是為了聲東擊西,擔心這裡出問題,便輕車簡騎帶了一隊人馬趕過來。百官隨行聖駕落後一步,不過方才也該是看到了提刑司的信煙,不久便要到了。”
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