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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想問我什麼想法嗎?」秦天看著他,「我沒有想法,不會厭惡,也不會同情,更不會安慰你。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活法,而有些事也並不是誰想怎樣就能選擇或決定的,是好是壞,要怎麼活都是自己的事,單看你想要個怎樣的活法,是留在原地,還是往前邁出一步。」
「我·······」江北咬了咬嘴唇,不敢抬眼看秦天,「我怕甩不掉······也怕邁出去,會一腳踩空······」
「那你嘗試邁出去過嗎?你怎麼就知道前面踩空,而不是踏實結實的地面?」秦天笑著說,「甩得掉甩不掉看的是你自己,決心有多大,力量就有多大。」
「那你有過嗎?」江北慢慢抬起了頭,「想要甩掉的,邁出去的?」
「有。」秦天說。
「那你······」
「行了,不說這個了。」秦天打斷了他。「吃飽了再繼續思考人生吧,都病成小瘟雞了還費腦子呢。對了,你姐那會兒打電話了,讓你在這兒睡。」
他邁出去了嗎?
······沒有。
但這樣消極無奈的話就不必跟江北說了,他也不想說。
江北一下坐直了。「什麼時候?」
「就你睡得哈喇子淌一地的時候。」
「我······」江北連忙抹了一把嘴,又想起就算真淌了哈喇子這會兒也乾透了,不好意思的別開臉小聲說,「我才沒有淌,又不是黑子······哎黑子!」
「你這一驚一乍的,還能不能行了。」秦天跟著喊了起來,「你還把狗一塊帶來了?」
江北沒理他,往他碗裡瞅了瞅,「你不吃了是吧?」
秦天摸了摸肚子,「好像······」
「那我拿給黑子!」江北不等他說完,端起那半碗飯就跑出門去。
黑子很乖,一直坐在牆根兒底下沒動,有了米飯尾巴搖的十分歡急,差點把碗一塊叼嘴裡。秦天扒著門露出半個腦袋看了一眼,嘆了口氣,「哎,我現在都淪落到跟狗搶食兒了,還沒搶過狗······你不會還打算讓它進屋吧?我跟你說啊江小北,它要進屋就只能關廁所裡。」
「那你晚上上廁所會不會嚇出心梗塞?」江北說。
「······會直接猝死。」
「它不進屋,就呆這兒。」江北瞥了秦天一眼,摸了摸黑子的腦袋,拿著碗回了屋。
「它不冷?萬一亂跑怎麼辦?」秦天坐回沙發裡,有點良心不安。
「現在都四月了,你都不冷,它還比你多一身毛呢。」江北說,「哦,你也有一身毛。」
「滾蛋!」
江北笑著把碗筷收拾了。秦天身上很乾淨,江北一直都很好奇,秦天是壓根沒汗毛的體質還是偷偷用刮鬍刀颳了,反正之前見過幾次秦天換衣服,就只覺得面板很白,跟嬰兒似得白的很通透。
嘖,真神奇。
江北今天不太想動,把碗摞進洗碗池裡也沒洗,就回了客廳攤進了沙發,把秦天往一邊擠了擠。「你······跟我姐怎麼說的?」
秦天拿遙控器來回換著臺,「還能怎麼說,我現在都成你的家教了,你姐當然讓我好好監督你學習唄。」
江北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秦天來了勁兒,笑著說,「你現在要寫作業嗎?」
「神經病。」江北說。
「嘿,我都當老師了,怎麼不得盡了教書育人的職責啊。咱都這麼熟了,學費什麼的給你個優惠,就從你做飯的薪水裡扣了。」秦天樂得不行,想想也不知道自己樂得什麼勁兒,跟二傻子似得。
「你那麼有錢,都是摳的吧。」江北打了個哈欠,坐了起來,「困了,我要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