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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無奈將手放進他掌中,他牢牢握住,這才滿意。
包廂裡熱鬧非常,菸酒味道也很重,陳輕跟在賀鈞言身後,看他寒暄,不言不語,別人視線掃到她,她就回個笑。
賀鈞言說到做到,沒讓她喝酒,牽著她在角落坐下後有人端著酒杯來邀,他也替她擋了。
她和他緊挨著,靜靜看一群人鬧騰嬉樂,默默等著他說的‘不久’來臨。
一等就等了兩三個小時,出來見他的時候已是八點多,眼見十一點多了他還沒有要走的意思,陳輕不禁著急。
許是見她臉色不佳,全程悶悶不樂,賀鈞言終於發了善心,和過生日那位說了聲,帶著她離開會所。
回到車上,再次開始漫無目的打轉,途徑路旁某家便利店,他靠邊停,下車買了兩瓶水。
陳輕接過他擰開蓋遞來的塑膠瓶,抿了一口。
他問:“要吃點什麼?”
她搖頭說不想吃,他挑眉,“不餓?江浦那邊到點都要關門,世紀附近沒有二十四小時營業的餐廳,世紀自己的餐廳有供應食物,但晚上了新鮮度肯定不夠,你確定不吃?”
陳輕聽得愣了愣,反應過來後睜眼側頭看向他。
“世紀?”
他淡淡點頭,“上次你住的那間房喜不喜歡?頂層只有那一間,視野很寬。”
“我……”
“或者下面一層,房間位置和頂樓相反,正對金易大廈,可以看到整個金融區。”
陳輕臉色越發難看,用力抿唇,終是忍不住叫了聲:“停車!”
賀鈞言一頓,沒有停下,看了她一眼,“怎麼了?”
“靠邊,我有話和你說!”
“現在?”
“就現在。”
他遲疑,而後緩緩靠向路邊,停下。
她道:“我不吃東西。”
“……然後?”
“話說明白之前,不去世紀,也不和你住。”
聞言,賀鈞言臉色沉了沉,“到底要說什麼?”
陳輕猛地對上他的視線。
“對賀先生來說,我是什麼?我們之間又是什麼關係?”
語氣是問,卻不等他答,又繼續道:“一起吃飯一起玩,睡一張床,甚至……”她挑了挑眉,“功能齊全,我真的是一個很好的‘伴’,對吧?”
每天兩個國際長途,細細碎碎什麼都聊,見面後態度親暱,可以牽手可以見朋友,也可以有親密動作,比如吻,甚至還能想著在同一個房間睡同一張床。
唯獨少了一樣。
最重要的一樣。
對他來說,她是什麼?
含糊不清,模稜不定,可以最親近,然而想一想,也可以什麼都不是。
氣氛驀然僵滯,安靜間,賀鈞言懂了她的意思,臉色變得極差。
“你覺得我不想負責任?”
“沒有。那天你喝醉了,但我還是清醒的,沒有病到糊塗的程度。事情是我允許的,我自願,所以準確來說,你並不存在什麼需要揹負的‘責任’。”
看著她清亮的眼睛,他氣得咬緊了後槽牙。既然不是這個,那就是不信他。
賀鈞言表情驟冷:“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求著我陪她們玩?你覺得你比她們強多少,值得我上趕著佔便宜?”
毫不留情的話讓陳輕心一沉,她忍著不表露情緒,抿著唇,用力抿出了輕淺弧度,喉頭艱難道:“……對。我沒什麼強的,也沒什麼了不起。”
他可能是中了邪,看似平靜的表象下,胸口灼燒著一團濃烈火焰,灼得他心口顫慄,說出的話卻偏偏和真實想法背道而馳。
“還不錯,有自知之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