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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情緒沒有那麼強烈的,他自認大男人,尚且還能控制住,可她偏偏對他笑,那麼地高興,連眼睛都彎成了月牙。
“有錢了……”她說,“我們有錢了,秦瀚。”
即使他不說,她也懂。她明白他心裡的執念。
高中做同學的時候,她和他的座位只隔著一條走道,都在教室的最後一排。
那時他爸還好好做著生意沒有破產,他媽也沒有受不住跟人跑,他還是家境優渥、脾氣暴躁的無憂少年,不知愁苦,每天呼朋引伴,不學無術。
後來一夕摔進泥濘裡,酸楚嚐遍,他下定決心要比他爸做得更好,更強,要比他爸更加成功。
陳輕從來沒有和他討論過夢想之類的東西,但她比誰都懂他。
明明是她用命換來的公司,法人寫的卻是他的名字,她從來不認為那是她的東西,甚至還覺得虧欠。一直到現在,她都沒能釋懷他失去手指的事。
可是,她真的,真的不欠他什麼。
對於這個話題,兩個人都難受,陳輕避而不談,秦瀚起了頭,卻說不下去。
他騰地站起身:“你想吃什麼?我去買。”
陳輕抬頭看向他,隨便說了一樣,他沒說話,替她掖了掖被子,走出去。
病房裡重新歸於寂靜,陳輕拿起手機,開啟網頁,在搜尋框輸了兩個字,下拉頁面,果真找到了符合她猜想的訊息。
“孟敬”相關的內容裡,有兩條帶上了另一個名字。
倪嘉玉。
是個女人,還是個與孟敬家世相當、有可能會成為他妻子的女人。
新聞裡是這麼說的,他們兩家走得近,不僅生意,私底下在各種宴會和酒會上,也能看到兩家人熱絡來往,而孟敬和倪嘉玉好幾次都被拍到一起同行外出。
搜出照片一看,這個叫倪嘉玉的,果然是那天在匯隆酒會上見過的女人。
陳輕嘆了口氣,別說秦瀚疑惑她好端端怎麼會被人尋仇,她自己也奇怪。有沒有惹麻煩她心裡清楚,冷靜下來仔細想想,最近這段時間裡她身邊稱得上“異數”的,就只有孟敬。
排除一切不可能,剩下的再不可能也是真相。
昨晚賀鈞言走了之後,她就開始琢磨整件事情,打她的人全程只說了一句話,提醒同伴她的臉還是好的,那之後下一秒,她就被掄了一巴掌。
會提傷臉要求,僱打手的人有很大可能是女人。
回憶起當天宴會上和倪嘉玉短暫碰面的情況,陳輕深覺自己配合孟敬配合地過於好了,懶懶倚在他臂彎裡,話沒說幾句,“恃寵而驕”的跋扈形象卻演得極為逼真。
倪嘉玉當時就變了臉色,眼底的寒意她也注意到了,怪就怪她把事情想得太簡單,沒放在心上。
煩躁地把手機扔到一邊,沒幾秒又撿回來,她點開資訊列表看了又看,就差盯出個洞來。
沒有動靜,她昨晚發出的訊息如同石沉大海,賀鈞言沒理她。
陳輕抓了抓頭髮,手指在螢幕上來回摩挲,不甘願就此放下。
總覺得下一秒他就會回覆她,說不定這漫長的無動靜是因為他沒看到簡訊。
然而心底知道不可能,她懨懨悵然一會兒,把手機丟了開。
往下躺了一點,陳輕閉上眼小憩,靜等秦瀚回來。人沒到,手機倒是先響了。
是個沒備註的號碼,她接聽餵了聲,那邊道:“陳小姐,我是孟先生的助理,如果有時間的話我們下午派人來接你,孟先生要見你。”
熟悉的刻板語調讓她立時想起來,這個號碼曾經打過她的電話,就是參加匯隆酒會當天。
對方的語氣比前一次好了許多,然而陳輕一聽,立時氣不打一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