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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回憶,在別人看來,也許是一件小事,早已忘記,可在我心中卻也紮下了根。所以……”醒夜的腳步變得艱難起來,彎著腰咳嗽,他清晰的感覺到手背上那道傷痕的刺辣疼痛,以及現在身體上發生的反應,顫顫巍巍的走向泉,每跨一步他都覺得無法控制好步伐,但他依舊一步一步在行走,“所以,我欠她的,我一個人來還。紫衣已經用她的殘生來贖罪了,現在輪到我了……”
泉冷漠的笑著,指腹來回摩挲著指間的寶石戒指,“我可不會讓你死在這裡。”
“哪裡都好。”
“那走吧。”
“好。”
轟。
在泉和醒夜走出春日樓後不久,那裡面就發出一聲巨響,緊接著火勢便從幾個窗子裡竄了出來。
噗哧噗哧亂竄的火苗,映紅了醒夜的眼,在一片火紅中,醒夜彷彿看到了破碎流年中少年少女相識的一場過程。
清淨的街道已經這一場火勢而變得喧鬧吵雜起來,各色各樣的人懷著各自心思趕來救火或者看戲,他們有著不同的面孔、不同的嗓音、不同的談話內容……
身邊的人越聚越多,可醒夜卻覺得自己恰好被孤立在了一個無人的荒島上,四周一片黑暗,唯一的亮光就是那場火,來來往往的人不是出現了便消失,就是如虛影一般被火勢吸了進去,然後張牙舞爪的被吞噬再不見,一切都在流失,以一種不可預測的速度倒流。
原來,這就是失去了的心情。
肆意的看著、肆意地笑著,笑那些遺失在火中的記憶。
這樣也好,這樣也好。
火勢不知道燒了多久,等螢火趕到春日樓的時候,只看見春日樓的老闆在燒得面目全非的店門前哭天喊地的,不顧周圍人的指指點點,哭的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
而在人群的簇擁中,螢火竟發現了一身邋遢的浮紫衣癱坐在春日樓的店門口,酒樓的標旗不知道什麼時候斷了線而砸披在她身上,青絲散亂的糾纏在臉頰上,那一張曾經傾城的臉佈滿了黑灰、血漬、眼淚,帶有傷口的手無力地耷拉在旗子上,止不住的顫抖。
“他們去哪了?”
浮紫衣的眸子變得毫無焦距,任螢火怎麼叫喚都沒有反應,被咬的稀爛的唇瓣一張一合的說著什麼,聽不見口腔中發出的聲音,螢火讀著依稀只能辨清的唇形,心裡咯噔一下。
“喂,你。”螢火扯住一個前來盤問的侍衛如是說道。
“本大……”侍衛被莫名的拽住正要惱火,可再見到螢火手中的令牌之後立刻閉上了嘴,急忙朝螢火施禮,“參見,參見大……”
“送這個女人去都督府,找浮紫楓。”說罷,把浮紫衣丟給了侍衛,自己則著急的剝開人群,朝浮紫衣口中囈語出的地點狂奔而去。
那是一段很漫長的山路,泉走在前,醒夜跟在後面,一路上,二人不曾言語。
看著漸漸暗下去的天空,感受自己搖搖欲墜的身體,醒夜不知道自己沉重疲累的身體將倒向何方,天空越來越黑,路越來越崎嶇,茫茫蒼山,星辰愈近,這是通往山頂之路嗎?自己的性命是要在哪裡被結束嗎?
指關變得發白,醒夜覺得呼吸有些困難了,他想,趁著還能開口之際,他想,再多知道一些關於她的事,“能告訴我一些關於她的事嗎?”
泉冷哼一聲,臉在不經意地迴轉間沉入了夜之黑暗中,清泉般的嗓音,在夜空劃開了一道極淡的光。
--燕子,一個人的回憶,能長久到什麼程度?
--你記憶中深刻的人影會是誰?會是哪般模樣?
--而毫無疑問,我的記憶裡全部都是你。
--也許,天各一方的我們,都是在一個人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