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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失禮?」
「我開著車,你叫雲瀾坐在後座上,那是讓她把我當成司機的意思。我可是個小心眼兒,肯定在心裡怪她沒禮貌,」非寅朝身旁掃來一眼,目光滑過雲瀾領口,他接著說:「還好我及時叫住她,你想想,是不是險些讓她為難,你是該謝我呢!」
「嗬,六叔,你真會說。」素欣朝非寅拱拱手,敗下陣來。
非寅自己哈哈笑起來。
黃金大戲院,非寅和這家戲院大名鼎鼎的老闆,也有些交情,並沒有真的買票,只打了個電話去,被安排在頭一等的貴賓席位。二樓上單獨一處,坐著,看得到一覽無餘的大舞臺,景象如在眼前。
雲瀾跟著才落座,素欣就在和非寅商量,喝橘子水,不要喝菊花茶,也不要咖啡。身後絲絨簾幕被拉開,兩個日本軍官走進來,戴著的軍銜,雲瀾看不懂。
「喬先生,真巧,如此有雅興帶家眷來看戲!」其中一個中文說得非常好,似乎還帶著點上海本地口音。
他們說著話,走近了兩步,彬彬有禮的向女士躬身致意。按理,這時,女士們要起身回禮。非寅迎著他們的目光也走近來,和他們一步之遙,站在雲瀾椅背後,伸手按住她肩頭。她們便坐著沒有動。
「成川部長的中文越說越好了,簡直像個中國人。」非寅仍是含笑的神情,如常語調。
「喬先生真愛說笑,你知道我一向十分喜歡中國文化。」成川站得筆直,一本正經。
「希望你能一直喜歡下去。」非寅從雲瀾座位後面繞過來,正站在她身前,雲瀾眼前被他遮住,再看不見對面的人。
非寅站得太靠前,空氣裡隱隱升起一些不明的意味。成川向非寅笑了笑,他們又鞠了一躬,退了出去。
「真是討厭,倒胃口的日本人。」素欣斜眼瞪了那簾幕一眼。
非寅跟過去,走到簾幕處。雲瀾第一次見他說話時不笑,非常嚴肅的表情,眼角似乎還藏著點狠戾的意味,向侍應聲低聲吩咐著什麼。
等他再走回來,對著雲瀾和素欣,仍是笑臉模樣。
「叫人去買夾心蛋糕了,你們還想要什麼?」他自己拉開椅子,自動坐在女士們中間。
「雲瀾,你要不要嘗嘗隔壁弄堂口賣的小餛飩,特別好吃,簡直一絕,我叫他們買進來。」素欣罵完了人,恢復了興致。
「在這裡吃小餛飩?」雲瀾吃了一驚,她們家裡從祖父起就管得嚴,沒有看戲時大吃大喝的傳統。
「怎麼不能?出來享樂嘛,不拘什麼,想怎麼吃就怎麼吃。」素欣揚著笑臉,向非寅道:「是吧,六叔!」
「是!」非寅點點頭,抬手叫人來。
「再買兩份糟鵝掌來,我頂愛吃的。」素欣趕忙補充。
真是大開眼界,雲瀾看他們叔侄兩人有商有量討論著吃食,想這喬家縱情恣意的好作風,真是不可多得。
等餛飩的功夫,舞臺上開演了,觀眾席上燈光暗下來。雲瀾領口的寶石折射著一點光,吸引了素欣的注意力。她隔著桌面伸頭來問:「你這隻領扣樣子真別致,哪裡買的?」
雲瀾正坐在暗影裡想,等這兩天過年的事忙過了,要再去一趟馬斯南路。忽然被素欣一問,自己抬手摸了摸,想說不是哪裡買的,是祖母手裡傳下來的。
「她這隻領扣恐怕不是哪裡能買到的,是個老物件兒了,家裡長輩給的吧?」非寅先開口,替她答了。
雲瀾想他果然是個愛古物的人,看得這樣準,點頭道:「六叔說的沒錯,是我祖母傳下來的。」
「哦,怪道的,樣式特別又雅緻。」素欣稱讚道,轉頭向非寅:「六叔,咱們家裡怎麼沒有這麼好看的首飾傳下來給我?」
非寅橫了她一眼,一臉正氣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