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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氏兩眼放光道:“正是,我怎麼沒想到。不如改天我遞個拜帖,帶貞媛貞怡幾個過去走動走動。”
貞秀扭身道:“母親千萬要記得到這府中來叫我。”
貞書忍不住提醒道:“你才從那府中出來,還好再去?”
貞秀回嘴道:“那又如何?我如今去是親戚。況侯夫人心裡懷著愧疚,不定還會多賞我些銀錢飾物。”
雖她這樣說著,蘇氏那裡還敢帶她去。是以一回東市裝裱鋪,便著貞書寫了一封拜貼,千萬央求要宋岸嶸送到北順侯府去。因北順侯府亦在城東,離此不遠,左不過也就幾里路程,蘇氏以為宋岸嶸必會答應。誰知宋岸嶸扔了拜帖在大案上道:“我不去。”
蘇氏怒道:“你以為我願意巴巴兒的跑著去,貞媛眼看成了老姑娘,你何時替她操過半點心?”
因裝裱鋪子開門至今,冷清的門可羅雀,無奈之下又實在不能閒坐,宋岸嶸便自寫了幾幅字畫叫趙和拿著裝裱,也算有個事兒幹。此時他正鋪紙硯墨要寫幾幅好中堂與橫幅,就叫蘇氏擾的不能清淨。況蘇氏在他耳旁聒噪,他心煩意亂手都抖了起來,不留神一團墨滴在紙上便是一個大大的墨點。
這宣紙是上好的蟬衣,宋岸嶸統共也才賣得一刀而已,眼見一滴墨汙了一張,氣的擲了筆道:“你能不能消停在樓上呆陣子?昨日才從府裡回來,還不夠累麼?”
蘇氏道:“你當那樓上好呆?又悶又暗,秋火又燥,我如何受得了?”
宋岸嶸嘆氣道:“當初在徽縣十幾年,你那一天不是要吵著回京?既如今舉家來京,還不能遂了你意?”
蘇氏指了宋岸嶸道:“若不是我鬧著回京,如今咱們全家只怕都是蔡家寺幾具焦骨而已。”
兩人對峙著相怒,趙和如今看慣了也混不在意,仍持棕刷細細的往那字畫背面刷著漿糊,待漿糊刷的均勻,再拿一張宣紙平平順順覆在上頭。他本是手細之人,做起事來一絲不苟又流雲順暢。
終是宋岸嶸落了下風,擱了筆道:“罷罷罷,我自去替你送拜帖唄。”
蘇氏本意是要叫趙和前去,畢竟宋岸嶸也算二房老爺,那裡有夫人作客,老爺先上門遞拜帖的道理。但如今趙和是這鋪中掌櫃,又是唯一的工匠,她也不敢隨意使喚,便仍存著悶氣上了樓,張羅著給幾個女兒備置衣服。
貞媛先道:“我不去。”
貞書也道:“我也不去。”
蘇氏摔了成山的衣服在床上,怒衝衝道:“我為了你們的婚事操碎了心,如今好容易巴巴兒求著你父親叫他替你們跑路,到侯府去拜訪,你們竟嫌丟人不肯去,可見我是個沒用的,命苦的,老天爺要叫我受這些女兒的苦。”
說罷坐在那衣服堆裡大哭了起來。
她上回來祝壽本就置了許多衣服,這回來了兩月又置了許多衣服。這房子本就窄小,統共兩張床,晚上四個人擠著睡。再有這許多衣服打成包袱堆在角落,更顯逼仄。
貞書整日在樓下跑來跑去還不覺得,貞媛與貞怡兩個細腳,躲在這屋裡簡直要憋瘋了去。又蘇氏再整日這般竭斯底裡的大哭大叫,連帶貞怡平日裡胸中無事的小女兒心,也漸漸起了愁態,躲在外間宋岸嶸的床上坐著發呆。
貞書畢竟受了些坎坷,雖面冷心卻是軟的,最不忍蘇氏傷心,此時便忙過去拍肩揉背道:“既然娘要我們去,我們就去,只你再別整日啼哭了就好,咱們如今開著鋪子,雖還未有人客上門。作生意人講究和氣生財,大家高高興興才有人客上門,才有錢掙。你若整日如此,不過是叫左右街坊看了我們笑話。不過貞媛與那五公子有過齟齬,還是不去的好。”
蘇氏揩了眼淚道:“那有什麼,如今他與貞玉婚事已定,他早該死心了。你們幾個中我最看重的就是個貞媛